他必须找到答案。
仔细研究“LifeStream”应用，林默发现了一个隐藏颇深的设置选项，需要连续点击版本号十次才能进入开发者模式。作为一名程序员，这种隐藏菜单他再熟悉不过。
进入后，他看到了几个不寻常的选项：数据导出、原始日志、系统连接诊断。
犹豫片刻，他点击了数据导出。应用要求输入权限代码，他试着输入了几个常见默认密码，都显示错误。最后，他输入了自己常用的项目代码“LM737”，竟然成功了。
一份庞大的数据文件开始下载到他的手机。完成后，他尝试打开，文件却需要特殊解码器才能阅读。
林默将文件传输到电脑，开始编写简单的解析程序。几小时后，他终于能读取文件内容，结果让他震惊。
文件中不仅包含了他的所有活动记录（许多他毫无记忆），还有健康状况、情绪状态评估、甚至脑波模式数据。更可怕的是，文件中明确标注着：“主体编号：7382，批次：23-OCT，控制版本：v3.41，状态：稳定适应期”。
“控制版本”？“稳定适应期”？这些术语听起来像是某种实验的用语。
林默继续挖掘，发现数据文件中有一系列隐藏的API接口地址，看起来是用于与中央服务器通信的。他尝试访问其中一个，竟然不需要特殊认证就获得了访问权限。
通过这个接口，他能够查询到更多用户的信息——当然是匿名化的，但包含各种统计数据：积分变化、行为模式、 compliance rate（服从率）等等。
最令他惊讶的是，在一个名为“系统状态”的端点中，他发现了用户分布统计。根据数据显示，目前“视界系统”在全球范围内的用户数量已达39亿，占总人口的85%以上。
“这不可能...”林默喃喃自语。短短两年时间，什么样的系统能够覆盖全球85%的人口？即使是最大型的科技公司，花十年也做不到这种程度的普及。
除非...这不是自愿普及的。
林默感到一阵寒意。他继续探索，发现了一个日志端点，记录着系统事件。最近的一条日志引起了他的注意：
“事件：大规模记忆同步，时间：2025-9-15 23:45:00，影响用户：批次23-OCT全体，状态：完成”
2025年9月15日23:45——那大约就是他失去意识前的时间。
“记忆同步”？“批次23-OCT”？他是在2023年10月被纳入这个系统的？这就是他失去两年记忆的原因？
林默的心脏狂跳。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现了某个巨大阴谋的关键线索。但就在他准备进一步探查时，电脑屏幕突然闪烁，然后完全黑屏。
电源指示灯也熄灭了。
他按下电源键，毫无反应。检查插座，供电正常。尝试用手机上网，发现也无法连接。
门外传来敲门声。
林默浑身一僵。他走到门后，透过猫眼向外看。两个穿着银灰色制服的男人站在门外，制服上印着那个熟悉的眼睛logo。
“林先生，我们是视界系统技术支持的，”一个男子说道，声音平静而机械，“检测到您的设备有异常数据活动，我们需要进行检查和维护。”
林默屏住呼吸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他从未通知过任何技术支持，这些人如何知道他的数据活动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