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冲过去。
“林薇！”
她看见我，愣了一下。
随即恢复冷漠。
“有事？”
李国明皱眉。“这谁？”
她轻笑。“前男友，穷小子一个。”
语气轻蔑。
我心脏骤缩。
“你…你就为钱？”
她看着我，眼睛像黑洞。
“不然呢？”
“你教我的啊，陈阳。”
“真爱不值钱。”
“不如捞点实际的。”
她晃了晃手里的袋子。
“看，这个包，你打工一年都买不起。”
“但他能给我。”
她靠进老男人怀里。
“对吧，李总？”
李国明得意地笑。
“小子，识相点，滚。”
车开走了。
尾气喷我一脸。
我站在原地。
浑身血液都凉了。
她最后看我的那一眼。
没有恨。
没有爱。
什么都没有。
彻底的死寂。
我把她最后一点光，也掐灭了。
13
我跟苏晴结婚了。
像完成个任务。
她家有点关系，帮我拉了投资。
公司起来了。
人模狗样。
婚礼那天。
我喝得烂醉。
看着苏晴笑靥如花。
心里一片荒芜。
像站在自己坟前。
婚房很大，很空。
苏晴穿着性感睡衣靠近。
“老公…”
我推开她，冲进厕所吐了。
吐得撕心裂肺。
她站在门口，声音冰冷。
“还在想那个贱货？”
“她现在不知道在哪个老男人床上快活呢！”
我猛地拉开门。
眼睛血红。
“闭嘴！”
她吓一跳，随即冷笑。
“行，我不说。”
“但你得尽丈夫的义务。”
那晚像上刑。
我闭着眼。
脑子里全是林薇以前的样子。
清纯的，害羞的，爱笑的。
不是现在这样。
苏晴在我身下呻吟。
“叫我的名字。”
我咬牙，不出声。
她指甲抠进我后背。
“陈阳！我才是你老婆！”
结束后，她去洗澡。
我看着天花板。
空的。
心死了。
活着的只是躯壳。
枕边手机亮了一下。
推送本地新闻。
慈善晚宴。
配图里，李国明的胖脸笑着。
旁边，是她。
林薇。
穿着高定礼服，珠光宝气。
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。
指尖划过屏幕里她的脸。
冰凉的。
她也在熬吗？
像我一样。
我们都被困住了。
在不同的地狱里。
14
生意场上，难免碰见。
避不开。
又一次商业酒会。
我知道李国明会来。
她也会。
我他妈居然有点期待。
犯贱。
果然。
她又来了。
这次是暗红色长裙。
衬得皮肤更白。
瘦得惊人。
锁骨深陷。
像一折就断。
她没看我。
全程挽着李国明，应酬。
笑得很标准。
眼底却一片死寂。
李国明和人谈事。
把她晾在一旁。
她独自走到露台。
拿着酒杯，看外面车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