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了过去。
露台风大。
吹起她裙摆。
她没回头。
“陈经理，有事？”
声音淡得像烟。
“薇薇…”
“叫李太太。”她打断我。
我喉咙发紧。
“你…过得好吗？”
问完就想抽自己。
废话。
她笑了，回头看我。
眼神嘲讽。
“好啊。”
“有钱，有闲。”
“不用像以前，盼着某人施舍一点爱。”
“结果等来背叛。”
我脸发烫。
“对不起…”
“没必要。”她抿了口酒。
“各取所需。”
“我卖身，他买青春。”
“很公平。”
她说得轻描淡写。
像在说别人。
我心口绞痛。
“离开他。我能…”
“你能怎样？”她挑眉。
“养我？”
“你老婆同意吗？”
“陈阳，别又当又立。”
她句句带刺。
扎得我体无完肤。
李国明在里面喊她。
“宝贝，过来！”
她应了一声。
“失陪了，陈经理。”
从我身边走过。
香水味浓郁。
盖不住曾经的清香。
她脚步一顿。
极轻地说了一句。
“听说苏晴怀孕了？”
“恭喜啊。”
“真是…幸福的一家。”
我猛地转头。
她已走远，背影决绝。
她怎么知道苏晴怀孕？
我谁都没说。
15
苏晴怀孕后，脾气更差。
摔东西，骂人。
“你心里还有那个婊子是不是！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昨晚做梦喊她名字！”
我愣住。
“我没有…”
“你有！”
她摔了杯子。
碎片溅到我脚边。
“我告诉你陈阳，你欠我的！”
“要不是我，你能有今天？”
“你跟你那破公司早完了！”
是。
我欠她的。
所以忍着。
但夜里。
我确实梦到林薇了。
大学时，她给我送伞。
淋得湿透，眼睛亮亮地看着我。
“陈阳，别感冒了。”
那么真。
醒来身边是苏晴的鼾声。
无比空虚。
我鬼使神差地打开旧电脑。
翻找以前的照片。
很多她和我的合影。
笑得没心没肺。
还有毕业旅行时拍的。
一堆人。
我看到一张。
苏晴和我站在海边。
她靠我很近。
几乎贴着我。
我手里拿着她的防晒霜。
另一张。
林薇在后面看着我们。
眼神…是难过？
我当时根本没注意。
心猛地一沉。
继续翻。
找到一段视频。
篝火晚会，镜头晃动。
拍到角落。
苏晴和一个男生在说话。
那男生我认识，一直追苏晴没成功。
苏晴笑着塞给他一罐啤酒。
指了指…我的方向？
说了句什么。
听不清。
那晚我喝断片了。
就是那罐酒之后。
之前从没细想。
现在疑点像虫子，钻出来。
那酒…有问题？
苏晴…
“你看什么！”
苏晴突然出现在身后。
声音尖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