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念顺利结束了实习，回到学校进行最后的论文答辩。她和顾怀安的联系，并没有因为实习的结束而中断，反而以一种更私密、更频繁的方式进行着。最初是微信，从简单的问候，到分享日常的琐碎，他会在加班深夜发来一张窗外城市夜景的照片，配文“刚开完会”；
她会在图书馆啃论文枯燥时，拍下一摞参考书，抱怨一句“头昏眼花”。
他很少回复长篇大论，通常只是简短的几个字，或者一个表示理解的表情，但每一次手机的震动，都能让苏念的心雀跃好久。
答辩通过那天，苏念如释重负，第一个想到要分享喜悦的人，就是他。她发去消息：“顾老师，我答辩通过啦！”
几乎是立刻，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。苏念跑到宿舍走廊安静的角落，接起电话，声音里还带着喘息和兴奋。
“恭喜。”他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，比平时更显低沉温柔。
“谢谢！”苏念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“晚上有空吗？”他顿了顿，似乎斟酌了一下用词，“一起吃个饭，就当为你庆祝。”
苏念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：“有空！”
“好，地址我发给你。七点见。”
他选的餐厅不在繁华的商业区，而是一家隐藏在老弄堂深处的私房菜馆。苏念按照导航七拐八绕，终于找到那扇不起眼的木门。推门进去，却是别有洞天。
小小的院落，种着翠竹，点缀着石灯笼，环境清幽雅致。包间不大，是传统的和式风格，纸糊的推拉门，榻榻米，矮桌上放着一盏昏黄的纸灯，散发着柔和的光晕。
顾怀安已经到了，脱了鞋，盘腿坐在垫子上，正低头看着手机。他穿着灰色的羊绒衫，看起来比工作时柔和了许多。听到动静，他抬起头，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念，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。
“来了？进来坐。”
苏念有些拘谨地脱了鞋，走进包间，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。空间狭小，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，近到她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气。
“这个地方...很难找吧？”他给她倒了一杯热的大麦茶。
“还好，导航很准。”苏念双手捧着温热的茶杯，指尖的冰凉渐渐被驱散。
“这里的本帮菜很地道，食材也新鲜。”顾怀安将菜单推到她面前，“看看想吃什么。”
苏念对吃并不讲究，有些无措：“您来点吧，我都可以。”
顾怀安也没推辞，熟练地点了几个招牌菜，还特意嘱咐服务员不要放味精，少油少盐。这些小细节，让苏念心里暖暖的。
等待上菜的间隙，气氛有些微妙的沉默。不再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，但新的关系尚未明确，两人都有些不自在。
“工作找得怎么样了？”顾怀安找了个安全的话题。
“投了几份简历，有两家在约面试了。”苏念回答，“一家是做互联网教育的，另一家是广告公司。”
“嗯，都不错。根据自己的兴趣和长远发展来选。”他给出了很中肯的建议。
菜很快上来了，果然精致可口。顾怀安很会照顾人，会主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