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毒死我?”她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像指甲刮过生锈的铁皮,刺得人耳膜生疼。“姜厌!你休想!你这贱人!你和你那死鬼爹一样晦气!想害我?做梦!”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,手臂猛地一挥!
“啪嚓——!”
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炸响!
那只精美的骨瓷杯子被狠狠扫落在地,滚烫的褐色液体泼溅开来,连同碎裂的白瓷片一起,在光洁的地毯上摊开一幅丑陋的、冒着热气的污迹。浓郁的咖啡香瞬间被一股刺鼻的焦糊味掩盖。几滴滚烫的液体溅到了徐蔓昂贵套装的下摆和裸露的脚踝上,她痛得倒抽一口冷气,猛地缩回脚,踉跄了一下,扶住桌子才没摔倒,姿态狼狈至极。
办公室内陷入一片死寂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得呆若木鸡。
徐蔓大口喘着粗气,像一条濒死的鱼。她看着地上的狼藉,又看看我,再看看周围那些写满震惊、恐惧和一丝不易察觉厌恶的目光,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,只剩下一种病态的惨白。她那精心构筑的强硬外壳,在她自己失控的暴力下,裂开了一道狰狞的缝隙。
印堂那团浓黑如墨的死气,在她此刻惊恐万状的脸上,显得前所未有的清晰,几乎要破皮而出。
我静静地站着,看着地上那滩快速冷却、渗入地毯深处的咖啡渍,看着那些碎裂的白瓷片折射出冰冷的光。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,无声地加深了。
徐蔓办公室的门紧闭着,如同一个封闭的墓穴。但那股无形的、令人窒息的低气压,却像瘟疫一样渗透出来,无声地笼罩着整个部门。所有人都小心翼翼,走路踮着脚尖,说话压低声音,生怕一点点动静就会引爆里面那颗极度不稳定的炸弹。
紧张的气氛持续发酵,像一颗不断充气、濒临爆炸极限的气球。
第三天下午,那扇紧闭的门终于被拉开了。徐蔓出现在门口,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,褪尽了所有张牙舞爪的色彩。厚重的粉底掩盖不住眼下的深坑和皮肤的灰败,昂贵的套装穿在她身上空荡荡的,像是套在一个摇摇欲坠的稻草人身上。她眼神浑浊,没有焦距,像蒙了一层永远擦不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