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头一紧，连忙解释道：“臣女不敢。”
“不敢？”他冷笑一声，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张开嘴，将那块桂花糕塞了进来。
“吃下去。”
他的语气不容置疑。
我只能硬着头皮，将那块混着血腥味的糕点，一点点地咽了下去。
甜腻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，却让我感到一阵反胃。
“这就对了。”裴烬满意地用指腹擦去我嘴角的糕点屑，然后将那根沾着我口脂的手指，放进了自己的嘴里，轻轻吮吸了一下。
他的动作色情又充满了挑逗，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“沈微，记住，我的东西，就算是脏了，烂了，也只能是我的。”
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你，也是。”
我明白，他这是在敲打我。
敲打我，也敲打地上那个“不听话的奴才”。
杀鸡儆猴。
我就是那只被他拎出来，儆猴的鸡。
“把他拖下去，处理干净。”裴烬挥了挥手，立刻有两个番役走进来，将地上的人像拖死狗一样拖了出去。
书房里，很快又恢复了安静。
裴烬抱着我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，轻轻地摩挲着我的手臂。
“听说，你前几日，让秦嬷嬷给你穿鞋了？”
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。
他知道了。
他果然什么都知道。
“是。”我不敢隐瞒，只能如实回答。
“做得很好。”
出乎我的意料，他非但没有责备我，反而夸奖了我一句。
我有些诧异地抬起头，对上他那双深邃的眼眸。
“你是督主夫人，是这府里的主母，你想做什么，都可以。”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。
“只要你乖乖听话，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。”
“荣华富贵，家族荣耀，甚至……我的宠爱。”
他低下头，滚烫的唇贴上我的耳垂，轻轻地啃噬着。
“夫人，你可愿意？”
4
我愿意吗？
我有的选吗？
我的身体因为他亲昵的举动而战栗，理智却在疯狂地叫嚣着危险。
这个男人，是毒药。
沾上一点，便会万劫不复。
我垂下眼，掩去眸中的情绪，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“臣女……但凭督主做主。”
“呵。”裴烬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，他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，又似乎觉得索然无味。
他松开我，站起身，走到窗边。
“过几日，宫里有宴，你随我一同前去。”
我愣了一下，“宫宴？”
“怎么，不愿意？”他回过头，挑了挑眉。
“不是。”我连忙摇头，“只是……臣女身份低微，怕是会辱没了督主的名声。”
以我的出身，是没有资格参加宫宴的。
他带我前去，无疑是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。
“我的夫人，谁敢说她身份低微？”裴烬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。
“你只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，跟在我身边即可，其他的事，不必你操心。”
他说完，便不再看我，目光投向了窗外，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我识趣地没有再多问，行了一礼，便退出了书房。
回到自己的院子，我还有些心神不宁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