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阿瑶点头，我没意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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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清河转头看向我，眼睛里像是装满了星星。
“阿瑶，你愿意吗？”
我看着他，想起前几天生病时，他耐心用纸笔问我哪里不舒服。
想起刚才在李家，他把我护在身后的背影。
想起他说，能娶到我，是他三生有幸。
我用力点头。
眼泪，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
这一次，不是因为委屈，也不是因为难过。
而是因为，在被所有人踩进泥里之后，终于有个人，愿意弯下腰，小心翼翼，把我捧在手心。
我和沈清河的婚事，定在下个月初八。
我爹拿出他攒了一辈子的钱，要给我置办一份体面的嫁妆，不能让夫家看轻。
沈清河却说，什么都不用，他家什么都有，只要我人过去就好。
但他还是依着我爹，三书六礼，一样不少，给了我们家天大的体面。
消息传出去，村里炸开了锅。
有人说沈郎中是被我这个哑巴灌了迷魂汤，有人说我这个克夫的扫把星又要去祸害人了。
李家的反应最大。
王氏直接堵在我家门口，指着我鼻子骂了半个时辰。
从“不知廉耻”骂到“伤风败俗”，说我刚“克死”丈夫就急着找下家，是个天生的贱骨头。
我爹抄起扫帚，像打疯狗一样把她打了出去。
从那天起，李辰开始频繁出现在我家附近。
他不再是那个沉稳的“李墨大哥”，而是变回了我熟悉的，那个有些阴郁偏执的李辰。
他总是在远处偷偷看我，眼神里混杂着愤怒和不甘。
我只当没看见。
这天，我正在院里晒草药，沈清河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。
“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？”
他笑着打开食盒，里面是一碗热腾腾的杏仁露，上面还撒着几粒红枸杞。
我眼睛一亮。
这是我最喜欢吃的甜品，嫁到李家后，就再也没吃过了。
我接过碗，小口喝着，甜糯的香味在舌尖化开，一直暖到心底。
“慢点吃，没人跟你抢。”
沈清河坐在我对面，拿出几本医书，就着阳光翻看。
阳光洒在他身上，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。
我偷偷看着他，觉得这辈子，大概就这样了。
真好。
我正喝得满足，院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。
“砰！”
李辰冲了进来，一把将我手里的碗打翻在地。
“哗啦”一声，瓷碗碎了一地，香甜的杏仁露洒得到处都是。
“阿瑶！”沈清河立刻起身将我护在身后，脸色冷了下来。
“你还敢吃他给的东西？”李辰指着我，声音都在发抖。
“沈瑶，你忘了你是谁的女人吗？你忘了你拜过堂的牌位上刻的是谁的名字吗？”
我狠狠盯着他，他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？
“李辰！”沈清河厉声喝道。
“你闹够了没有？阿瑶马上就要嫁给我了，她是谁的女人，与你何干？你现在这样，是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没死吗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