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喝了一口，有点淡淡的甜味。
「郝教练，你为什么……单独给我辅导？」我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。
她正在记录训练笔记，笔尖顿了一下，没有抬头：「觉得你是块料，不想浪费。这个理由够吗？」
我看着她低垂的睫毛，心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。
真的……只是这样吗？
6
几次“小灶”下来，我感觉进步确实比光上大课快多了。
和郝颖的关系，也似乎近了一点。
虽然她大部分时间还是冷冷的，但偶尔会跟我聊几句关于饮食、作息的建议。
这天晚上，练得比较晚。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了。
我洗完澡出来，发现水壶忘在器械区了。
折返回去拿，走到拐角，却听到郝颖压低了的声音，带着明显的激动。
「……钱我会想办法！……再给我一点时间……求你了，别动他！」
我一惊，下意识停住脚步。
「谁？」郝颖警觉的声音传来。
我只好硬着头皮走出去，晃了晃手里的水壶：「我…我回来拿水壶。」
郝颖站在阴影里，手里握着手机，脸上的表情有些慌乱，但很快恢复了平静，甚至比平时更冷。
「拿完就快走吧，要锁门了。」
「哦，好。」我赶紧往外走。
「吴坚。」她在身后叫住我。
我回头。
「刚才……」她看着我，眼神复杂，「你听到什么了？」
「没，」我连忙摇头，「什么都没听清，就听到你在打电话。」
她沉默了几秒，说：「最好没有。记住，有些事，不知道比知道安全。」
我点了点头，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。
那个电话，那个语气……郝颖，她到底惹上什么麻烦了？
7
尽管心里存着疑问，训练还得继续。
在郝颖的“特殊辅导”下，我的变化是实实在在的。
体重掉了五六斤，原本软塌塌的肚子上开始隐约有了腹肌的轮廓。
胳膊也粗了一圈，穿以前的衬衫感觉肩膀和袖子都紧了。
最明显的是精神头，以前下午必困，现在能扛到下班还神采奕奕。
「坚哥，最近可以啊！去健身房了？」同事看着我午餐时点的轻食沙拉，惊讶地问。
「嗯，练了练。」
「哪个健身房？效果这么明显？推荐一下！」
我心里有点小得意，但想起郝颖的清冷样子，只是含糊地说：「就家附近一个，随便练练。」
王胖子也发现了我的变化，搂着我脖子：
「行啊兄弟！脱胎换骨啊！郝教练就是牛逼！怎么样，哥们没推荐错吧？」
他凑近我，压低声音，带着点暧昧：
「不过，我可得提醒你，郝颖这女人，不简单。你玩玩就行，别动真感情，小心陷进去出不来。」
我心里咯噔一下：「什么意思？」
「她以前可不是普通教练，听说……惹过不小的麻烦。总之，你留个心眼。」
王胖子拍拍我，又恢复了嘻嘻哈哈的样子，「走，哥请你吃顿好的，补充补充蛋白质！」
我看着他的背影，又想起那天晚上郝颖的电话。
麻烦？到底是什么麻烦？
8
又一次深夜辅导。
郝颖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，指导动作时也没了往日的犀利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