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教练，你没事吧？」我忍不住问。
她摇摇头，没说话。
休息的时候，我们并排坐在垫子上喝水。
沉默了一会儿，她忽然开口：「我以前是练体操的。」
我有些惊讶地看向她。
「省队。最好的时候，差一点进国家队。」她看着前方空荡荡的器械，眼神有些飘忽，「后来，训练受伤，膝盖不行了，只能退役。」
她的语气很平淡，像是在说别人的事。
「家里为了培养我，花了很多钱，欠了不少债。我得赚钱。」她转过头看我，「吴坚，你知道吗，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像以前的我，单纯，认死理。」
我没想到她会跟我说这些。
「这个世界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。」她轻轻叹了口气，「别像我一样，被一些东西困住。」
那一刻，我看到她冰冷外表下，一闪而过的脆弱。
心里某个地方，微微动了一下。
9
公司里最近气氛不太对。
小道消息流传，总部要空降一位新的副总，姓张，来进行业务调整和人员优化。
人心惶惶。
我们部门老大开会时脸色也很难看，暗示大家最近都警醒点，别撞枪口上。
周五晚上去健身房，心情有点沉重。
做完有氧，我去找郝颖上课，却看到王胖子正满脸堆笑地陪着一个中年男人在参观。
那男人穿着休闲，但气场很强，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王胖子点头哈腰的样子，近乎谄媚。
「那是谁啊？」我问旁边一个相熟的教练。
「听说是个大客户，姓张，王总可重视了。」
姓张？
我心里一动，不会那么巧吧？
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那个张总，恰好他也朝我这边看了一眼，目光锐利，带着审视的意味。
我赶紧移开视线。
郝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，顺着我的目光看去，脸色似乎微微变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正常。
「看什么？热身做完了吗？」她恢复了一贯的清冷。
「马上做。」我收回心思，却隐隐觉得，这个张总的出现，可能没那么简单。
10
今天的柔韧性训练，郝颖要求更高。
她让我做一个跨步拉伸动作，我总做不到位。
「髋关节太紧了。」她蹲下身，双手按住我的髋部，「放松，跟着我的力道走。」
她的力量透过手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