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,阿朔抱着阿荞坐了一夜。阿荞靠在他怀里,眼泪浸湿了他的衣服,阿朔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,心里暗暗发誓,一定要让沈玉容付出代价。
可他没想到,沈玉容的手段远比他想象的更狠毒。第二天一早,镇上就传开了谣言,说阿荞是灾星,克死了自己的爹娘,现在又想克死阿朔,还说阿荞偷偷跟镇上的地痞有染。谣言越传越离谱,镇上的人看阿荞的眼神都变了,有人甚至往他们的小破屋里扔石头。
阿朔想解释,可没人愿意听,大家都被沈玉容收买了,只相信她说的话。阿荞看着这一切,心里彻底凉了,她知道,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。
那天晚上,阿荞趁阿朔睡着,收拾了自己的东西,又把那半块刻着 “朔” 字的木牌放在了阿朔的枕边。她看着阿朔熟睡的脸庞,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,她在心里默默地说:阿朔哥,对不起,我不能再拖累你了,你要好好活下去。
然后,她轻轻推开门,走进了茫茫的夜色中。
3 生死两相隔
阿朔醒来时,天已经亮了。他摸了摸身边,却空无一人,只有枕边的半块木牌提醒着他,阿荞已经走了。
“阿荞!阿荞!” 阿朔疯了一样冲出屋,在镇上四处寻找,可无论他怎么喊,都没有阿荞的回应。镇上的人看到他,要么躲得远远的,要么就冷嘲热讽:“别找了,那个灾星早就跑了,你还是赶紧跟沈小姐好吧!”
阿朔不理会他们,继续找,从镇上找到江边,从江边找到山里,找了整整三天三夜,却连阿荞的影子都没看到。他累得倒在雪地里,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,心里一片绝望。
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,一个砍柴的老人告诉他,前几天在山里看到过一个哑女,好像往东边走了,东边是一片密林,那里常有狼群出没,很少有人敢去。
阿朔一听,立刻爬起来,朝着东边的密林跑去。密林里的雪更深,树枝上挂满了冰棱,刮得他脸上生疼,可他却一点都不在乎,他只想着,一定要找到阿荞。
他在密林里找了一天,终于在一个山洞里看到了阿荞。阿荞蜷缩在山洞的角落里,脸色苍白,嘴唇干裂,身上盖着一些干草,看到阿朔进来,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,却还是发不出声音,只是朝着阿朔伸出手。
“阿荞!” 阿朔跑过去,一把把她抱在怀里,声音哽咽:“我找到你了,我终于找到你了,以后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,好不好?”
阿荞靠在他怀里,用力点头,眼泪不停地往下流。阿朔抱着她,才发现她的身体很烫,像是发了高烧。他摸了摸她的额头,果然滚烫,心里顿时慌了:“阿荞,你别怕,我这就带你出去找大夫。”
他背起阿荞,朝着山洞外走去。可刚走到洞口,就听到了狼叫声。阿朔心里一紧,抬头一看,只见十几只狼站在不远处,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他们,嘴里发出低沉的嘶吼。
阿朔把阿荞护在身后,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,紧紧握在手里。他知道,这些狼不好对付,可他不能让阿荞出事。
“阿荞,你躲在我身后,别害怕。” 阿朔的声音虽然发抖,却带着坚定。阿荞拉着他的衣角,眼里满是担忧,却还是听话地躲在他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