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我只能“看”着他，在自我安慰和自我毁灭的道路上，越走越远。
5
洛冰河的下一个目标，是天音谷。
天音谷不善战斗，她们以音律入道，门下都是女弟子。
但那天，天音谷的谷主，用她的琴，弹出了一首“镇魔曲”，那首曲子，废掉了我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。
洛冰河记得。
他到天音谷的时候，正是清晨。护山的弟子正在晨练，琴音袅袅，仙气飘飘，看上去一片祥和。
洛冰河的出现，打破了这份祥和。
他什么都没说，只是盘膝坐下，从储物戒里，拿出了一把琴。
那是我送给他的入门礼物。一把很普通的桐木琴。
他把琴横在膝上，修长的手指，轻轻拨动了琴弦。
“铮——”
一声刺耳的、充满了杀伐之气的琴音，瞬间盖过了所有和谐的晨练曲。
那些正在弹琴的女弟子，如遭重击，一个个口吐鲜血，倒在地上。
洛冰河看都没看她们一眼。
他的手指，在琴弦上疯狂地舞动。他弹的，根本不是曲子，而是一连串充满了暴戾和怨气的魔音。
琴音所到之处，亭台楼阁，纷纷倒塌。花草树木，瞬间枯萎。
整个天音谷，在他的琴音下，变成了一片死地。
天音谷主，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，提着她的本命仙琴，从主殿里冲了出来。
“洛冰河！你这个魔头！”她看到满目疮痍的山门，眼睛都红了。
洛冰河停下了弹奏。
他抬起头，看着天音谷主，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“谷主，”他说，“我师尊说，你的镇魔曲，弹得狗屁不通。”
“所以，我来教教你，什么才是真正的音律。”
说完，他再次拨动了琴弦。
这一次，魔音不再是无差别地攻击，而是凝聚成一把把无形的刀，全部射向了天音谷主。
天音谷主脸色大变，也疯狂地弹奏起她的仙琴，试图用音律对抗音律。
但她的音律，在洛冰河那充满了毁灭意志的魔音面前，脆弱得就像一张纸。
她的琴音被一一击溃。她手里的仙琴，发出一声哀鸣，琴弦根根断裂。她本人，更是被魔音穿透了身体，浑身是血，倒在地上。
洛冰河站起身，一步步走到她面前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，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。
“我师尊还说，”他蹲下来，凑到她耳边，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，“用音律杀人，太慢了。”
说完，他伸出手，直接插进了天音-谷主的丹田，硬生生地，将她的金丹，给挖了出来。
“还是这样，比较快。”
他把那颗还带着温度的金丹，在手里掂了掂，然后，像扔垃圾一样，扔在了地上，一脚踩碎。
天音谷主，死不瞑目。
6
洛冰河的名声，已经彻底变成了“闻风丧胆”的代名词。
那些曾经参与过围剿我的仙门，现在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。他们开始联合起来，组成所谓的“讨魔联盟”，想要主动出击，除掉洛冰河。
他们的盟主，推举的是当世的剑圣，百里长风。
百里长风，是唯一一个能在剑术上和我打成平手的人。那天在昆仑山，他虽然没直接对我动手，但他就站在旁边，冷眼旁观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