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很快，带着风声。
在普通人看来，这一拳根本无法躲避。
但在我眼里，太慢了。
到处都是破绽。
他的肩膀用力过猛，核心不稳，下盘虚浮。
我甚至不用动。
我只是把头稍微偏了一下。
拳风擦着我的头发过去。
李杰一愣。
他没想到我能躲开。
“有点运气。”他嘟囔了一句，眼神变得更加凶狠。
他收回拳头，紧接着一个迅猛的鞭腿朝我腰间扫来。
这一脚势大力沉，要是被踢实了，普通人至少要断几根肋骨。
周围响起一阵惊呼。
林悦的脸都白了。
我还是没动。
就在他的脚尖即将触碰到我衣服的瞬间。
我抬起了右脚。
然后，轻轻地，向前迈了一步。
就这一步。
我整个人像是穿过了一道幻影，直接出现在了李杰的内侧。
他的鞭腿，扫了个空。
因为惯性，他的身体失去了平衡，整个人向前踉跄。
全场一片寂静。
如果说第一次是运气，那第二次呢？
所有人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。
李振威盘核桃的手也停了下来，眉头微微皱起。
李杰稳住身形，脸色涨成了猪肝色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两次攻击都落空，让他感觉受到了巨大的羞辱。
“啊！”
他怒吼一声，像一头发疯的公牛，放弃了所有章法，挥舞着拳头向我冲了过来。
4
李杰的拳头毫无章法，像是街头混混打架。
左一拳，右一拳，拳拳都朝着我的脑袋招呼。
在他看来，这种狂风暴雨般的攻击，总有一拳能打中。
然而，并没有。
我像是在庭院里散步。
他进，我退。
他快，我慢。
我的脚步不大，动作也不快，但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避开他的拳头。
我的身体在他挥出的拳头之间穿梭，像一片飘落的叶子，随风而动，却总也抓不住。
旁观的教练们已经笑不出来了。
他们的表情从戏谑，到惊讶，再到凝重。
他们看不懂。
他们完全看不懂我的步法。
那不像是任何他们已知的武术流派。
没有固定的套路，没有明显的发力。
只是最简单的走、转、退、让。
但就是这最简单的动作，却化解了李杰所有凶猛的攻击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步法？”铁牛喃喃自语，他引以为傲的力量在这一刻显得那么可笑。
馆长李振威的脸色已经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的脚下，眼神里充满了惊疑不定。
作为馆长，他的眼力比其他人要高一些。
他看出来了。
我不是在躲。
我是在“让”。
我每一步都踩在了李杰发力的节点上，用最小的移动，破坏他攻击的平衡。
这需要何等恐怖的眼力和判断力！
“停下！杰儿，停下！”李振威突然开口大喊。
他怕了。
他意识到，我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教练。
这是个真正的高手！
但李杰已经打红了眼，根本听不进他的话。
“给我中啊！”
他用尽全身力气，一记重拳朝我胸口捣来。
这一次，我没有再躲。
我停下了脚步。
看着那只越来越近的拳头，我缓缓抬起了右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