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，你这小姑娘还挺狠心。」男人嘲讽道。
「不狠心也没办法，反正我没有10万。」我攥紧银行卡，不再退让。
「你就不怕我去告你们？」男人的语气硬了起来。
「随便告，法律上也没有姐姐必须替弟弟还债的道理。」我迎上他的目光，没再妥协。
见我油盐不进，男人和旁边的女人对视一眼，最终松了口：「5万就5万！要不是看你们一家老的老、小的小，这事没完！」
去警局签谅解书时，我见到了缩在角落被2个男人看着的弟弟。
我从包里拿出提前写好的欠条，递到他面前：「签吧。」
「姐，这是什么？」他低着头，不敢看我。
「你是初中生了，应该认识『欠条』这两个字。」我语气平静，「人家要的5万，咱妈没钱，是我借网贷凑的。这钱算我借你的，以后得还。」
「丽丽！你弟才14岁，怎么能签欠条！」我妈立刻上前阻拦。
「怎么不能？14岁能翻墙去别人家，怎么就不能签欠条了？」我没看她，只盯着弟弟，「今天这字，他必须签。」
6
我妈还想说什么，被我姨拉到一边嘀咕了几句。
再过来时，她沉默了几秒，最终推了推弟弟：「签吧，以后好好挣钱还你姐。」
弟弟攥着笔，犹豫了半天，还是在欠条上歪歪扭扭地签了名。
男人看着手机里到账的5万，转头对我妈说：「大姐，你就算一个人带俩孩子，也得好好教育。不能只管大的，小的就放任不管啊。」
旁边的女人也附和：「是啊，实在不行就找个男人嫁了吧。你看你大女儿刚工作就扛这么多，小儿子又不成器，以后老了也有个伴。」
「我老公还没死呢，他只是有事来不了。」我妈涨红了脸，急忙辩解。
「啊？原来你有老公啊？」女人愣了下，眼神立刻变了，带着点探究和嘲讽，「那怎么还只找你女儿要钱？你老公手里没钱吗？」
她这话一出口，男人也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，看向我妈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，那模样，分明是想反悔——要是我家有男人，这钱说不定还能再要高点。
「够了。」一直没说话的警察突然开口，目光落在那对夫妻身上，语气严肃，「家里别存放这么多现金，不安全。真丢了钱，后续还要查银行流水，你们什么时候取的这笔钱、用途是什么，都得说清楚。」
警察这话像盆冷水，浇得那对夫妻收敛了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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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妈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急忙辩解：「警察同志，您别误会！家里的钱一直都在我这儿管着，前段时间家里出了点事，不然我也不能让女儿这么为难……」
这话听着就假，男人和女人对视一眼，没再揪着「我爸」的事不放，看向我的眼神却多了几分同情。
女人叹了口气，语气带着点刻意的「体贴」：「大姐，看你这样，跟老公感情挺好吧？家里钱都归你管，连出了事也都归你扛，真是辛苦你了。」
「辛苦」两个字被她咬得格外重，我妈瞬间涨红了脸，手指攥着衣角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我姨见势不对，赶紧岔开话题，对着那对夫妻嚷嚷：「你们也别光顾着说别人！管好你家孩子才是正经事！要不是你家姑娘先邀请我侄子，他能半夜跑过去吗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