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我妈的女儿，老公，情绪价值垃圾桶。
是她唯一的依靠。
所以弟弟逃学，我去找。
弟弟偷翻墙去别人家，需要5万块私了，我借网贷赔偿。
直到我发现，她早偷偷给初中的弟弟买了房。
而给我打的每一个哭穷电话，都在榨干我最后一丝价值。
我挂断电话，掰断手机卡。
对不起，这次你的「好女儿」，要先跑路了。
1
手机刚接通，母亲带着哭腔的声音就扎进耳朵，一下子让我喘不过气来。
「丽丽！你快回来！你弟要被抓去坐牢了！」
「妈，你先冷静，到底怎么了？」我压着嗓子，怕周围人听见。
「他、他偷偷翻进女同学家！被人监控拍下来了！对方说要告他强奸，还要送他去坐牢啊！」母亲的哭声混着电话那头的嘈杂，「你弟才14岁，怎么能坐牢？他说就是去找同学玩，没做坏事啊！」
我脑子「嗡」的一声，上次他从寄宿学校跑出去打游戏、失联一周的画面突然冒出来。
「警察来了吗？对方有没有证据证明他做了那种事？」
「警察来了，没查到实质证据，可对方又说家里丢了5万！一口咬定是你弟偷的，说不赔5万私了，就报警送他去劳改！」母亲的声音带着哀求，「丽丽，你快想想办法，你弟不能去劳改所啊！」
「妈，要是他真没偷钱、没做坏事，警察不会乱判的，顶多批评教育。就算真犯了错，他是未成年，也不会坐牢，最多去劳改所，到时候我陪你去看他。」我尽量让语气平稳，可话里的冷静连自己都觉得陌生。
「你怎么这么狠心！」母亲突然拔高声音，「那是你亲弟弟！你就盼着他去劳改？我养你们这么大，你就这么不管他？」
「我怎么没管？」积压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，「上次他跑出去失联，我请假赶回去找了两天两夜；你前段时间家里出事缺5万，我把工资全给你，自己吃了一个月泡面！我刚工作3年，每月工资除了房租生活费，存下来的钱都给你了，我哪里再来的5万？」
2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，母亲的声音软下来，带着支吾：「可对方说了，赔了钱就不追究了……你弟说他真没偷钱，说不定是对方讹人呢？但万一报警，你弟名声就毁了啊！」
「讹人？他不翻墙进别人家里，能有这事？」我忍不住反问，「14岁不是不懂事的借口，他次次闯祸，难道都要我擦屁股？」
突然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：「你儿子就是个小流氓！不赔钱我们就去法院告！」接着是母亲慌乱的阻拦：「别吵别吵，我们再商量……」
「丽丽，你就去借点钱吧！哪怕找你同事朋友借借，以后妈慢慢还你！」母亲又开始哀求。
「借？我刚还完实习时欠的信用卡，同事朋友都是普通打工的，谁能一下子拿出5万？」我盯着地铁窗外掠过的灯光，「妈，要么让警察查清楚，该怎么样就怎么样；要么你跟对方协商少要点，我最多能凑出5000，还是这个月的房租。」
「5000顶什么用啊！」母亲的声音又急了，「丽丽，你是不是觉得你弟是累赘，不想管这个家了？」
「我没有不想管，」我的声音发颤，「可我也是人，我累了啊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