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关掉手机，胸口闷得发慌。
一个女同学走过来，递给我一瓶水。
“沈星晚，你怎么不去玩？”
我摇摇头。
她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开口：“刚才，我好像看到你爸爸了。”
我心里一紧。
“他在那边那个海鲜餐厅，跟一个女人在一起，看起来很亲密。”
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。
隔着嘈杂的人群，我清楚地看到，沈建国正殷勤地给一个打扮妖娆的女人剥虾。
那个女人，我认识。
是我爸公司新来的实习生，比我还小两岁。
他一边剥虾，一边笑着说什么，逗得那个女人花枝乱颤。
他甚至把剥好的虾喂到她嘴边。
我妈省吃俭用，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。
而他，却拿着我妈的血汗钱，在这里风花雪月。
我拿出手机，调整焦距，将这一幕清晰地拍了下来。
晚上回到酒店，我把照片发给了妈妈。
没有配任何文字。
几分钟后，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，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星晚……这是……这是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电话那头，是长久的沉默，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抽泣声。
“妈，别哭。”我的声音很平静，“等我回来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删除了所有的通话记录和照片。
这件事，不能由妈妈来捅破。
否则，以沈建国的无耻，他只会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我妈身上。
旅行结束，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把我爸的银行卡流水全都打了出来。
每一笔给外人的大额转账，每一笔在娱乐场所的消费，我都用红笔清晰地标注出来。
铁证如山。
2.
家庭的戏码，总是在每年大年初一准时上演。
今年也不例外。
一大早，姑姑一家就带着林梦来了。
沈建国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，又是端茶又是递水果，忙得不亦乐乎。
林梦炫耀着她新买的苹果手机，是我爸出的钱。
“舅舅对我最好了，比我爸妈还好。”
沈建国笑得合不拢嘴：“那当然，梦梦是舅舅的贴心小棉袄。”
他转头看向我，眼神立刻冷了下来。
“哪像某些人，就是来讨债的。”
我面无表情地吃着饭，假装没听见。
饭桌上，姑姑提起林梦的成绩。
“我们梦梦这次模拟考，进了全班前十呢！老师说，努努力，上个一本没问题。”
沈建国立刻接话：“是吗？太厉害了！星晚，你听见没？学学你妹妹！”
我放下筷子：“我这次第一。”
全桌瞬间安静下来。
沈建国瞬间脸黑了下来。
姑姑干笑两声：“星晚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我没开玩笑。”我从房间里拿出成绩单，拍在桌上。
白纸黑字，年级第一，每一科的分数都高得刺眼。
沈建国的嘴唇哆嗦着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林梦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