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哪个异性朋友会送那种亲手做的小挂件？哪个异性朋友会让叶昕檬为此撒谎？
顾荇把车开到了江边。他下车，靠在栏杆上，看着浑浊的江水滚滚东去。风吹在脸上，带着水汽的凉意，却吹不散心头的窒闷。
他回想起和叶昕檬在一起的这两年。那些甜蜜的瞬间，那些温暖的陪伴，难道都是假的吗？她怎么可以同时对着两个人，露出那样真诚的笑容？
一个可怕的念头钻进他的脑子：他是不是才是那个后来者？或者，他根本就是……之一？
3 真相初现
顾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，脑子里乱成一团麻。他打开电脑，漫无目的地浏览着，试图分散注意力，但屏幕上闪烁的光标都像是在嘲笑他。
他想起以前听朋友说过，有些查询开房记录的灰色网站，只要知道身份证号和名字就能查。他知道这样做很卑劣，很不堪，甚至违法。但那个画面，那个小兔子挂件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。
挣扎了很久，一种近乎自虐的冲动驱使着他，他在搜索引擎里输入了相关的关键词。跳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网站，看起来就很不靠谱。他随便点进一个，界面粗糙，要求注册和充值。
他输入了叶昕檬的名字和身份证号——他记得，因为之前帮她订过机票。系统提示需要支付费用。他抱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，用网上银行付了那一小笔钱。
页面跳转，显示查询中。等待的那几十秒，漫长得像一个世纪。他的心怦怦直跳，既害怕看到结果，又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。
终于，页面加载出来。没有详细的记录列表，只有一行冷冰冰的红色大字：查询异常，该身份证号近期无相关记录。
顾荇愣了一下，随即涌上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自我厌恶。我到底在干什么？像个下水道里的老鼠，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去窥探自己的女朋友？而且，还很可能被骗了钱。
他关掉网页，瘫坐在椅子上，感觉精疲力尽。这种愚蠢的行为，除了证明他自己的失控和狼狈，什么也没得到。
晚上，叶昕檬打来了电话。电话里，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欢快，聚会刚结束，好累啊，但玩得很开心。姐妹们聊起大学时候的事，笑死我了。
顾荇听着，喉咙发紧。他几乎能想象出她说这些话时，脸上可能带着刚从另一个男人身边离开的痕迹。他强忍着质问的冲动，只是淡淡地回应，嗯，开心就好。
你怎么了？声音听起来没精打采的。叶昕檬敏感地察觉到了他的异常。
没什么，可能就是有点累。顾荇找了个借口。
那你早点休息，我们明天再聊。叶昕檬的语气听起来很正常，甚至带着关心。
挂了电话，顾荇觉得自己快要分裂了。一面是巨大的悲伤和背叛感，另一面却是叶昕檬日常表现出的、毫无破绽的温柔。
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她？还是说，她早已习惯了在这种双重角色中切换自如？
他需要更确凿的证据。不是通过那种可疑的网站，而是……亲眼所见。
机会很快来了。
几天后，叶昕檬说周三晚上要加班，会比较晚。顾荇提前请了假，周三下午早早地守在了叶昕檬公司楼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