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离婚那天,全城名媛欢呼雀跃,庆祝黄金单身汉重获自由。 她们不知道,霍聿深有个秘密—— 他每晚必须抱着我才能入睡,否则就会失控。 三年婚姻,我是他唯一的安眠药。 搬进出租屋的第一晚,门被疯狂敲响。 门外,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眼眶通红: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 “现在,轮到她们失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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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签完离婚协议的那天,阳光好得刺眼,透过霍氏集团顶楼会议室的防弹玻璃,在金丝楠木的桌面上投下一块晃眼的光斑。笔尖划过纸张,沙沙作响,最后一个笔画落下,我和霍聿深三年婚姻,正式宣告剧终。
律师团屏息静气,眼角余光却忍不住往我这边瞟。也难怪他们,霍聿深是这座城市点石成金的神,而我是那个即将被神亲手拂去的尘埃。神此刻就坐在我对面,西装革履,一丝不苟,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有惯常的、能冻僵空气的冷漠。他扫了一眼协议,签下自己的名字,笔力几乎要透穿纸背。
“很好。”他吐出两个字,像扔出两颗冰碴子。
我扯了扯嘴角,没说话。拎起我那只不算名牌的通勤包,起身,离开。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,发出清脆的回音,一声声,像是为这场落幕敲打的节拍。经过他身边时,我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、清冽的雪松味,混杂着一丝极淡的、属于我的橙花香气。这味道缠绕了我三年,从今夜起,该散了。
电梯直达一楼,旋转门外的世界喧嚣而真实。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,不用看也知道,是那些所谓的“名媛闺蜜群”炸了锅。大概内容用脚趾头都能想到:苏晚那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女人终于滚蛋了!霍太太的宝座空出来了!聿深哥哥恢复自由了!普天同庆!
我甚至能想象出她们摩拳擦掌、迫不及待要扑上去填补空白的模样。
她们大概忘了,或者根本不知道,霍聿深那座冰山,靠近了,是会冻死人的。她们更不知道,她们眼中完美无缺的黄金单身汉,有个难以启齿的秘密——离开我,他连一个完整的觉都睡不了。
这秘密,是我用三年婚姻换来的。
刚结婚那会儿,我以为他只是单纯失眠,压力大。直到后来我才慢慢察觉,那不是普通的失眠。是病态的,是生理性的。无数个深夜,他像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,必须从身后紧紧抱着我,把脸埋在我颈窝,呼吸间萦绕着我的气息,才能勉强入睡。一旦我稍微离开,哪怕只是起夜,他都会在几分钟内惊醒,然后陷入一种焦躁易怒的低气压里,整个霍宅都要跟着抖三抖。
我是他的药,唯一的安眠药。剂量精准,药效明确,且无法替代。
现在,药没了。
我租的房子在一个老小区,不大,但干净,阳光充足。搬家公司把我寥寥无几的行李搬上来,我花了半天时间收拾妥当。窗明几净,空气里漂浮着洗衣液的淡淡馨香,这是我自己的味道,没有雪松,没有霍聿深。
真好。
第一夜,我泡了个热水澡,点了香薰,躺在柔软的单人床上,准备享受久违的、不被束缚的睡眠。没有沉重的臂弯,没有灼人的呼吸,没有半夜被惊醒的忐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