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任何回应。
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，像往常下班一样，走向了电梯口。
背影瘦小，却挺得笔直。
电梯门合上，下行数字开始跳动。
公司一切照旧。键盘声、电话铃、讨论项目的喧嚣……似乎什么都没改变。
王磊心里有点堵，说不清为什么。
第二天，周一。
九点整，开盘在即。
张成功早早坐在顶层办公室里，对着落地窗整理领带，想象着敲钟时的镁光灯。
“嘀——”
一声尖锐的蜂鸣，不是来自电话，更像是从墙壁内部发出。
紧接着，他桌上那台顶配的电脑屏幕，毫无征兆地黑了。
不是断电，因为键盘灯还亮着。
屏幕中央，一个血红色的弹窗，像伤口一样骤然撕裂黑暗。
没有警告，没有倒计时。
只有一行硕大的、歪歪扭扭的白色字体，如同滴落的油漆：
“卫生许可证核验失败。”
下面是一行小字：“系统永久锁定。”
张成功脑子“嗡”的一声，没反应过来。“什么鬼东西？IT部！刘明！”
他抓起座机，听筒里是忙音。
冲出办公室，他看到了足以让他血液冻结的一幕。
整个开放办公区，陷入一片死寂。
所有电脑屏幕，无论台式机、笔记本，甚至前台用来登记访客的平板，全部漆黑。
每一个屏幕上，都跳动着那个相同的、刺眼的红色弹窗。
像无数只充血的眼睛，冷漠地注视着这片突然瘫痪的繁华。
有人疯狂晃动鼠标。
有人用力拍打主机。
有人重启，屏幕亮起，进入系统界面，然后不到三秒，再次被血红吞噬。
绝望的情绪像病毒一样蔓延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
“中病毒了？”
“我今天的报告还没保存！”
“客户数据！全锁了！”
刘明带着技术部的人从机房冲回来，脸色煞白，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淌。“张总……所……所有服务器……同一时间……全被锁死了！我们……我们失去了所有权限！”
张成功一把揪住他的衣领，眼球布满血丝：“怎么回事！你不是说我们的防火墙是军工级吗！”
“不……不知道啊！”刘明声音发抖，“入侵路径……查不到！像是……像是从内部爆发的！那个‘卫生许可证’……根本不存在这个系统验证项！”
李锐也闻讯赶来，看到这末日般的景象，金丝眼镜后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慌乱。“快！联系安全公司！找最好的黑客！不管花多少钱！”
总裁办公室里，电话此起彼伏。
不是打进来的，是张成功和李锐在不断拨出。
联系了国内顶尖的网络安全团队。
对方远程接入尝试后，不到十分钟，直接切断连接。负责人回过来一句话：“抱歉，张总，这活儿我们接不了。对方的手法……没见过。锁死是硬件层面的，重装系统都没用。”
联系了据说有军方背景的神秘高手。
对方沉默地检测了半小时，回复更简洁：“别费劲了。留个全尸吧。”
价格从一百万飙升到一千万，再到两千万。
回应从“无能为力”变成“敬而远之”，最后是带着嘲讽的沉默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