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上市前优化成本，把月薪五千的保洁阿姨裁了。
财务总监冷笑：“一个扫地的，算什么大动脉？”
第二天公司所有电脑黑屏，红色弹窗疯狂闪烁：
“卫生许可证核验失败，系统永久锁定。”
总裁砸重金找黑客破解，对方回复：
“你们删的是国际黑客联盟首席的退休老妈。”
第三天，公司官网飘起纸钱动画，股票代码变成讣告。
保洁阿姨发来短信：“阿姨给你上最后一课——”
“公司卫生，从做人开始打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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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事会刚散场。
空气里还飘着咖啡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。
张成功松了松勒紧脖子的领带，把那份墨迹未干的“上市前成本优化最终名单”拍在红木桌子上。声音不响，却让整个会议室最后几个人僵了一下。
“就这么定。”他语气里带着一丝卸下重担的轻快，“下周一之前，所有‘冗余人员’清理干净。我们要用最漂亮的财报，迎接敲钟那一刻。”
角落里，财务总监李锐推了推金丝眼镜，嘴角勾起一抹精准计算过的弧度。“张总放心，每个铜板都花在刀刃上。该砍的，绝不手软。”
名单像长了翅膀，瞬间传遍公司每个角落。
技术部最角落的工位，新来的实习生王磊盯着内部通讯软件弹窗，小声念了出来：“……保洁岗，赵秀兰？”
他愣了一下，扭头看向旁边工位正噼里啪啦敲代码的老大刘明。“明哥，这……连赵阿姨也裁？她一个月才五千块。”
刘明眼皮都没抬，手指更快了。“上市前，蚊子腿也是肉。老板要的是数据好看，懂吗？”他顿了顿，敲下回车，“再说了，一个扫地的，算什么成本？”
王磊张了张嘴，没出声。他想起自己刚来时笨手笨脚打翻咖啡，是赵阿姨笑眯眯地拿来抹布，不动声色就收拾干净，还悄悄塞给他一包纸巾。楼道里，她的保洁车总是安静滑过，地面光洁如新，空气中留下淡淡的、让人安心的消毒水味道。她不像只是个扫地的。
消息传到赵秀兰耳朵里时，她正俯身擦拭茶水间的微波炉。手指因为长期接触清洁剂，有些皱裂发白。
人事部专员隔着三米远，快速念完通知，递过一个信封。“赵阿姨，这是补偿金。公司规定，您今天就可以办理交接了。”
赵秀兰慢慢直起腰，接过信封，没拆。她看了看指尖的老茧，又抬眼看了看窗外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。这座城市很大，这个位置很高。
她没吵没闹，只是轻轻叹了口气。那口气里，有种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她回到狭小的工具间，把自己那个印着褪色牡丹花的搪瓷杯收进布兜。杯子里还有半杯温热的茶水。
几个平时受过她照拂的年轻员工聚在走廊尽头，欲言又止。王磊想上前说点什么，被刘明一把拉住，摇了摇头。
李锐正好带着几个下属巡视过来，看到这略显沉闷的一幕，冷哼一声。声音不大，但在安静的楼层里格外清晰。
“优柔寡断。一个扫地的，算什么大动脉？走了再招就是，劳务市场五千块能招一排。”
赵秀兰提着布兜，从工具间走出来，刚好听到这句话。
她脚步停了一瞬，目光平静地扫过李锐那张精明刻薄的脸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