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

可这次见面后,我却像着了魔一样,控制不住地又对她多了些许关注。我会悄悄点开她的朋友圈,看着她一点点变瘦,打卡健身房时配文 “为了穿好看的裙子,加油”;看着她分享生活中的点滴,今天是陈凯做的红烧肉,明天是阳台上新开的花。当看到她在丽江的照片时,我彻底没忍住。照片中的她,站在蓝天白云下,穿着一条浅色的长裙,笑容干净又明媚,温柔又好看,让人忍不住心动。我犹豫了很久,还是在评论区敲下一句:“丽江的风景真美。” 没过多久,她回复了:“是啊,很治愈。”

我以为这次联系后,她会像以前一样邀约我见面,可再次等到她的邀约,已是转年的 9 月份。她发来消息,说想约我一起去西藏:“听说那里的星空能看到银河,很壮观。” 可那时我正忙于一个新游戏的上线,后台数据节节攀升,赚钱的念头压过了心底的悸动,我狠了狠心拒绝了她:“最近项目太忙,走不开。” 后来听说她自己一个人去了西藏,从她朋友圈的照片里,我能看出她眼底压抑着的悲伤,站在纳木错湖边的背影,孤独又倔强,却又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洒脱,像一只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,却又渴望自由的鸟儿。我盯着那张照片,烟一根接一根地抽,心里五味杂陈 —— 既庆幸自己守住了底线,没让关系进一步恶化,又忍不住心疼她独自承受的孤独。

11 月份的一个晚上,我刚洗漱完准备睡觉,手机屏幕亮了,是苏晴发来的微信:“我喝醉了,想跟你说说话。” 我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很是担心她,立刻打了语音电话过去,却无人接听。我坐立难安,在屋里踱来踱去,最终还是赶紧给陈凯打了电话,旁敲侧击地问着苏晴的状态。我没敢直接提及她邀约我的事,只是故作随意地问:“陈凯,你在干嘛呢?” 陈凯的声音带着点酒气,在电话那头说:“没干嘛,陪我老婆喝酒呢,她最近状态不好,情绪一直很低落。” 得知陈凯在她身边陪着她,我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,却又莫名有些失落。

我承认,我对她确实有一点想法,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本能的心动。所以当她再次邀约我时,我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,我们约在了周三。可临近约定时间,心里的不安又开始蔓延,我给她发消息说:“外面下雨了,要不改天再约?” 她却很坚持:“没事,我带伞了,就想今天见你。” 考虑到和陈凯的兄弟情,我终究还是没忍住,给陈凯发消息说:“你老婆约我吃饭,我可以去吗?”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想要什么答案,是想让他阻止我,给我一个退缩的理由,还是想得到他的许可,让自己心里好受些。

没过多久,陈凯给我来了电话,语气带着恳求:“兄弟,晴晴最近状态很不好,今年她父亲因病去世了,她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,你多开导开导她。” 失去至亲的痛苦,我深有体会,从大学到毕业,我先后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和母亲,那种撕心裂肺的痛,只能靠时间慢慢抚平。挂了电话,我心里的纠结更甚,既想借着这个机会见她,又怕见面后控制不住自己。

我开车来到她家小区门口,远远就看见她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站在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