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掀开珠帘闯进去。温宜小脸烧得通红，华妃正用沾了酒的帕子往孩子身上擦。那帕子气味刺鼻，混着浓重的麝香味——欢宜香。
"住手！"我一把夺过帕子，"这香里有麝香，公主闻不得！"
华妃的护甲差点划破我脸颊："你胡说什么！"
我扯下温宜颈间的香囊砸在地上。香粉洒出来，在青砖上铺开细碎的粉红。
"去请刘太医。"我盯着华妃瞬间惨白的脸，"就说，本宫要查欢宜香的配方。"
华妃突然踉跄着后退两步。她嘴唇抖得厉害，金镶玉的护甲掐进自己掌心。温宜在床上微弱地咳嗽，小手无意识地抓挠脖颈。
刘太医来得比我想象中还快。老头抖着胡子验完香灰，扑通就跪下了："回娘娘，此香确实......"
"滚出去！"华妃突然尖叫。
所有人都退下后，殿里静得可怕。温宜的呼吸声像破旧的风箱，一起一伏都扯着人心肝。我拧了冰毛巾敷在孩子额头，突然听见身后"咚"的一声闷响。
华妃瘫坐在地上，凤冠歪到一边。她盯着那摊香灰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。
"年家送来的方子......"她嗓子哑得像吞了炭，"说是最能得宠的......"
温宜突然睁开眼。孩子烧得迷迷糊糊，却挣扎着去够床头的铜盆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她已经把冰毛巾按在自己额头上。
"额娘......别哭......"小丫头气若游丝，"温宜......自己来......"
华妃突然扑到床前。她颤抖的手悬在半空，最终轻轻落在温宜发顶。十年来第一次，没戴护甲。
我悄悄退出去时，听见华妃在哼一首跑调的江南小曲。调子七零八落，像摔碎的玉镯。
刚回景仁宫，甄嬛就来了。她带着食盒，说是特地熬的安神汤。
"娘娘照顾公主辛苦。"她笑得温婉，指甲却无意识地刮擦食盒边缘，"这汤最是宁神静气。"
我接过青瓷碗，汤色澄澈，闻着有股淡淡的酸味。
"妹妹有心了。"我转手把汤递给剪秋，"送去寿康宫，给太后娘娘的雪团儿尝尝。"
甄嬛眼角抽了抽。她走后，我立刻让系统检测汤里有什么。结果提示音还没响，寿康宫就闹翻了天——太后那只白猫疯了似的满宫抓老鼠，一晚上逮了十几只。
"娘娘！"剪秋慌慌张张跑进来，"太后说猫精神头好，要赏您呢！"
我望着窗外泛白的天色，突然笑出声。这届宫斗选手，下药都不走心。
温宜退烧的那天，华妃亲自来道谢。她没戴往日夸张的首饰，只簪了支素银簪子。
"娘娘。"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，"温宜说......想学那个阿拉伯数字。"
我递给她一杯蜂蜜水。华妃接过去的时候，手腕上还有道浅浅的指甲印——估计是那晚自己掐的。
"明天带她来。"我指了指案几上的七巧板，"本宫新做了玩具。"
华妃突然红了眼眶。她转身走得太急，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系统提示音在此时响起：【任务进度：65%】。我摸出块奶糖含在嘴里，甜得发腻。
第4章 公主的舞蹈革命
华妃带着温宜来景仁宫那日，四公主正扒着窗户偷看。小姑娘头顶两个小揪揪，发绳上缀的银铃叮当作响。
"皇额娘！"她蹦进来时差点撞翻我的茶盏，"儿臣也要学那个！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