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背完一百位，"我晃了晃手里的奶油蛋糕，"这个就归你。"
小孩"嗷"地扑向数学题册时，殿外传来太监尖利的通传。雍正带着满身龙涎香气闯进来，身后跟着哭哭啼啼的齐妃。
"皇上！"齐妃扑通跪下，"皇后给阿哥喂迷魂药啊！"
三阿哥正咬着毛笔算开平方，头都没抬。雍正盯着满地草稿纸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我慢悠悠地行礼："皇上万福。阿哥正在学勾股定理。"
雍正突然弯腰捡起张纸。上面是三阿哥画的太阳系模型，每个行星旁边标着现代科学注释。我后背瞬间湿透——这他妈超纲了。
"皇阿玛！"三阿哥突然蹦起来，"儿臣会背《论语》了！"
小孩扯着嗓子开始背"学而时习之"，语速快得像机关枪。雍正手里的佛珠"啪嗒"掉在地上。
齐妃突然开始抽风："不对...这不对...我儿从前..."她伸手去摸三阿哥额头，被小孩灵活躲开。
"额娘，"三阿哥眼睛亮晶晶的，"儿臣现在觉得读书可有意思了！"
雍正的眼神在我和三阿哥之间来回扫。他突然抓起案几上的竹签——那是我准备的抽签桶，每根签上都写着《论语》篇目。
"谁先背完谁吃火锅？"雍正念出铜锅旁贴的纸条，声调都变了。
温宜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，小手里攥着根竹签："皇阿玛！儿臣抽到《为政》篇！"
铜锅里的高汤开始冒泡。三阿哥和温宜挤在案几前抢答，羊肉片在汤里上下翻滚。雍正盯着咕嘟冒泡的锅，表情像在做梦。
"皇上尝尝？"我夹起片涮好的羊肉，"这是臣妾特制的麻酱。"
雍正机械地张开嘴。齐妃在旁边翻白眼，看样子快昏过去了。
温宜突然举起油乎乎的小手："皇额娘！我背完啦！"她腮帮子鼓鼓的，嘴角还沾着芝麻酱。
三阿哥急得直跺脚："我、我还能背《大学》！"
雍正突然笑出声。他伸手揉了揉温宜的脑袋，龙袍袖口沾上酱汁都没在意。我趁机往他碗里又夹了片毛肚。
"皇后，"他嚼着食物含糊道，"明日把四阿哥也接来。"
敬事房的绿头牌送来时，我正在教孩子们用筷子夹花生比赛。小太监跪在殿外不敢进来，托盘里的牌子明晃晃写着"皇后"二字。
剪秋手抖得差点打翻醋碟。我瞥见窗外闪过安陵容的衣角，她最近总在景仁宫附近转悠。
"继续比赛。"我把最后一片羊肉夹给温宜，"谁夹得多，明天本宫带他放风筝。"
铜锅的热气模糊了所有人的脸。三阿哥和温宜抢着给我看他们夹的花生，雍正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后。
他身上的龙涎香混着芝麻酱味，怪好闻的。
第3章 温宜公主的危机
铜锅的热气还没散尽，温宜公主就病倒了。
消息传来时，我正在教三阿哥用算盘解方程。小太监跪在殿外，说华妃娘娘宫里乱成一团，太医们进进出出，连皇上都惊动了。
"皇额娘！"三阿哥手里的算珠啪嗒掉在地上，"温宜妹妹昨天还吃了两碗冰酥酪......"
我拎起裙摆就往翊坤宫跑。远远就听见华妃的哭骂声，混合着瓷器砸碎的脆响。殿门口跪着两个发抖的太医，额头上全是冷汗。
"皇后娘娘金安。"他们伏在地上，"公主高热不退，臣等实在......"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