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温宜说背不出书就要挨打，"我摸着孩子后脑勺，"臣妾想着，先让孩子喜欢读书..."
雍正的眼神活像见了鬼。他可能以为我要辩解，没想到我直接认罪。华妃在旁边尖着嗓子喊："妖书！都是些荒唐故事！"
"《论语》有云，知之者不如好之者。"我掏出温宜默写的三字经，"皇上您看，公主昨日自己抄的。"
宣纸上的字歪歪扭扭，但比上个月交的功课强十倍。雍正眉毛动了动，突然问温宜："‘人之初’后面是什么？"
小丫头攥着我的手指，脆生生背到"性本善"。华妃的护甲咔吧一声断了。
回景仁宫的路上，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：【任务进度：20%】。我摸着袖子里剩下的跳棋，琢磨明天该忽悠哪个崽过来玩。
第2章 数学天才阿哥
华妃摔断护甲的第三天，三阿哥来景仁宫请安。这孩子走路同手同脚，背书时眼睛直往上翻，活像只被雷劈过的鹌鹑。
"给皇额娘请安。"他跪下去的时候差点被自己衣摆绊倒。
我数着琉璃珠帘晃动的次数，等他把《孟子》背到第五遍"梁惠王曰"。突然听见"啪"的脆响，三阿哥袖子里掉出块画满格子的木板。
"这什么？"我用鞋尖拨了拨。
小孩脸色煞白："儿、儿臣......"
木板背面刻着歪歪扭扭的阿拉伯数字。我心脏猛跳，这玩意我在现代见过——数独游戏。
"奇变偶不变？"我故意用普通话念出下半句。
三阿哥脱口而出："符号看象限！"说完自己先愣住了，嘴唇抖得像风里的树叶。
门外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。齐妃瘫在门槛上，满头珠翠叮当乱响。"妖孽附体！"她尖叫着去扯三阿哥的衣领，"我儿从前连《千字文》都背不全！"
我一把将孩子拽到身后。三阿哥在我手心里发抖，指甲掐进我掌纹都不自知。
"妹妹慎言。"我摸出块奶糖塞进三阿哥嘴里，"阿哥近日苦读，本宫不过教了些西洋算法。"
齐妃的护甲在门框上刮出刺耳声响。她突然转身就跑，旗头歪了都顾不上扶。我猜她是去找萨满驱邪，说不定还要去养心殿告状。
"想不想玩更有趣的？"我蹲下来平视三阿哥。小孩嘴角还沾着奶渍，眼睛亮得惊人。
剪秋端来铜盆让我净手时，我已经用炭笔画了九宫格。三阿哥蹲在案几边，看我往格子里填数字。
"这个叫数独。"我故意写错几个数，"找找看哪里不对？"
小孩的指尖在宣纸上点来点去，突然"啊"了一声。他改数字的样子像在拆地雷，连呼吸都放轻了。
日头西斜时，苏培盛来传膳。三阿哥还趴在地上演算，宣纸铺了满殿。剪秋说齐妃在宫门外转悠三回了，每次都被侍卫拦回去。
"告诉齐妃娘娘，"我往三阿哥嘴里塞了块桂花糕，"阿哥在本宫这儿用晚膳。"
小孩腮帮子鼓得像仓鼠，突然拽我袖子："皇额娘，明儿还能来玩这个吗？"他手指还粘着墨迹，眼睛里全是星星。
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。景仁宫正殿摆满稀奇古怪的玩意：七巧板、鲁班锁、甚至还有副麻将——我把牌面全刻成了《论语》句子。
三阿哥是顶着黑眼圈来的。他说昨晚梦见数字在跳舞，醒来把圆周率背到了小数点后二十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