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……不是的……叔叔阿姨，你们听我解释……」
林怀声彻底慌了，他想去拉苏父的手，却被狠狠甩开。
「我没有解释！你这个杀人犯！」苏母哭喊着，冲上去对着林怀声又抓又打。
一场闹剧，在我眼前上演。
而我，只是冷漠地看着。
看着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爱我的男人，此刻像条丧家之犬一样狼狈。
我转身，准备离开这个让我作呕的地方。
林怀声却突然冲过来，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。
「念念，你听我解释！那都是我胡说的！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太害怕失去苏晚了，我才说了胡话！」
他哭着哀求我，「我爱你啊，念念！我怎么可能真的想让你死！」
「是吗？」我抽出我的手，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，甩在他脸上。
「这是离婚协议，我已经签好字了。」
「林怀声，我们之间，完了。」
5.
「不！我不离婚！」
林怀声状若疯狂地撕碎了那份离婚协议，「念念，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？」
他想再次跪下，被我侧身躲开。
「机会？」我看着他，觉得讽刺至极，「在你为我挑选墓碑的时候，你给过我机会吗？」
我的话像一盆冰水，浇灭了他所有的侥幸。
苏晚的父母已经报了警。
很快，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就出现在门口。
「谁报的警？发生了什么事？」
苏母指着林怀声，泣不成声：「警察同志，他，他要谋杀！他要害死他老婆！」
林怀声彻底瘫软在地。
警察看向我，例行公事地询问：「这位女士，您丈夫是否对您的人身安全造成了威胁？」
我将手机里的录音公放了一遍，然后平静地说：「我申请人身安全保护令，并且，我要告他，意图谋杀。」
虽然单凭一段录音很难定罪，但我不在乎。
我就是要让他身败名裂。
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，这个温文尔雅的林教授，背地里是怎样一副恶心的嘴脸。
警察将林怀声带走了。
他被带走时，还在回头看我，嘴里不停地喊着「念念，我错了」。
他的父母追着警车，哭天喊地，场面一片混乱。
苏晚的父母则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。
「沈小姐……」苏父欲言又止，「这件事，是我们教女无方……对不起。」
我没有说话。
他们没有错，错的是他们的女儿，眼瞎心盲，爱上了一个人渣。
但我没有同情。
从录音里苏晚那带着笑意的回应来看，她对林怀声的计划，不仅知情，而且是赞同的。
他们，是一丘之貉。
我回到我和林怀声的“家”，开始收拾我的东西。
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，这个房子里的大部分东西，都是我添置的。
我只带走了我自己的衣服，和我母亲留给我的一些遗物。
在我准备离开时，我的手机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我接起，电话那头传来苏晚虚弱又怨毒的声音。
「沈念，你真狠。」
「比不上你们。」我语气平淡。
「你以为这样你就能赢了吗？」
她在那头冷笑，「没有你的肾，我一样可以等。但怀声哥是爱我的，他就算坐牢，心里也只有我。而你，永远都得不到他的心！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