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
郑楠楠害怕独自一人无法应付意外发生，还叫上公司的两个男同事一起赶到廉玉小区。
一路上她都尝试再次给廉玉打电话，但是廉玉却一直没有接，她心焦不已，一边按门铃一边敲门，“廉玉！开门！我来了！”
“楠楠！”门终于开了，廉玉以一个半跪在地上的姿势抬头看着郑楠楠，满脸的泪水、鼻涕，“楠楠，你终于来了。”
郑楠楠弯腰将廉玉一把抱起来，“你别害怕，我今天带了两个男同事过来，你跟我说怎么回事儿？是不是顾盛年欺负你？”
廉玉没有回答，只是抓紧了郑楠楠的衣服，“不是，不是人在欺负我。”
“你不要害怕，廉玉！如果你需要打官司，我陪你，这种一直在内耗的婚姻会把你折磨疯的！他想离就让他走，这种男人是留不住的。他在家是不是？顾盛年，你给我滚出来，你欺负一个女人，长脸了是不是？真是给你脸了！”
“不，不是，你别喊他！”廉玉突然惊恐万状地去捂郑楠楠的嘴，“楠楠，或许我不该找你，我的事你不应该掺和进来。”
“你说什么呢？你有事情我一定会帮你。”
“我没什么事。”
郑楠楠哑然，她看着廉玉消瘦的模样，哭得红肿的眼睛，曾经明艳张扬的好友，如今像是一株被抽干了水分的植物，枯萎、毫无生机，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看起来是“无事发生”。
“那你为什么打电话让我救你？为什么这一路上我给你打了十多个电话你都没有接？”
“因为我接不起来，我没办法接，手机就在我手上，人脸解锁失效了，我输入密码，每次都按错，就像梦里拨打号码但怎么也按不对那样，你知道吗？”
郑楠楠不理解廉玉的话，但看她坚持的态度似乎是不想让外人涉及她的家事，只好说：“那好，你收拾收拾东西，去我家住，等你的事情都忙完了，我也不会强留你，至少在我家你是安全的。”
“不，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安全的，它……到处都是它。”廉玉说着，瞳孔忽然骤缩，视线快速掠过卧室紧闭的房门。
郑楠楠顺着廉玉的目光看过去，什么都没看到，也不明白廉玉最后一句话到底什么意思。
21
回忆到这里，郑楠楠叹了口气，“那时候她对我说是离婚的事情搞得她太焦虑了。她觉得自己情绪很不好。只是想让我去陪陪她，帮她开解一下心结，给一些心理支撑。我检查了一下，她身上确实没有被打的痕迹，就坐下陪她聊了一会儿。后来看她情绪稳定了不少，我才走。”
江井予：“顾盛年和廉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闹离婚的？”
“从什么时候开始闹我不太清楚，但廉玉跟我提起顾盛年想离婚这件事，是在三个月前。当时顾盛年说不想要困在一段婚姻关系里，他想要体验更多新鲜的感情，所以想离婚。哼，我猜就是养情人了。”
“听你刚才说的，廉玉不同意离婚，是吗？”
郑楠楠点头，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线，语气里透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焦躁，“你知道她说什么吗？她说她舍不得她老公，舍不得十多年的感情，更不想让女儿有一个不完整的家。唉，简直是傻子！顾盛年看廉玉不同意离婚，就连着很多天不回家，就算回家也是冷暴力！也不知道她怎么忍的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