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，韩晔、郑楠楠还有一会儿才能赶到，我们先拿备用钥匙进去。”
17
一开门，扑面而来一种佛堂焚香的气味，客厅拉着窗帘，屋内一片幽暗神秘的红光。
穆昀向内走，看到红光来源于客厅西北角供奉的一尊鎏金佛像，佛像低垂眉眼，案前摆着两盏被做成蜡烛形状的红灯，香炉内有一层不算厚的香灰。
三间卧室紧紧关着门，一间书房、一间次卧的门能打开，一眼望去没有什么异常，主卧的门却被反锁了。
穆昀将门强行打开，远比外面更甚的焚香味浓烈刺鼻，让两人都下意识屏住呼吸。
红光映入眼帘，主卧不过十五平方米，摆放得满满当当，上下错落，足有将近20尊大小不一、样貌不一的佛像。
墙角摆着多个已经空了的香筒，翻过来能看到标签上写着的“往生香”
穆昀喃喃道：“怪不得顾汀遇这小孩不敢再回家一个人睡，可是，没看到孙月提到的那个鬼脸娃娃。”
江井予依次打开次卧的柜子，没有发现异样，直到将折叠床打开。
18
次卧的床下竟然摆放一整个床箱的娃娃，每一只布娃娃的脸都有不同程度的病态扭曲，布满红血丝的人造眼睛毫无可爱之言，直直地盯着江井予。
他们扭曲的肢体交缠在一起，如同某种散发着诅咒的怪诞巢穴。
江井予戴着手套拿起一只娃娃，冰冷、近似人皮触感的合成材质令人不适。
“这里的每一个娃娃嘴角都有类似血液的痕迹。”
“不会有人真的把这些娃娃当作小鬼，拿血喂养他们吧？”
“关键是谁出于什么目的，又是用谁的血来喂养这些所谓的鬼娃娃。”江井予走到书房。
这里看起来没有任何异样，没有摆放特殊物品，干净而整齐。只是门把手上有一层薄薄的灰尘，看来这间书房至少有一周没有用过。
穆昀觉得奇怪：“主卧恨不得落满佛像，这里却连一根蜡烛都没有？”
江井予蹲下身，看着书房的地面。
灰色的柔光地砖上非常洁净，甚至连一些小碎屑或者碎头发都没有，“书房的地面太干净了，如果说失踪的夫妻俩有洁癖，那么，除了书房以外的地板应该也是一样的洁净才对。穆昀，让痕检那边儿过来吧，这里很有可能是凶案现场。”
穆昀会意，书房地面之所以这么干净，大概是有人想清洁掉不能残留在地的东西。而且就算这里不是凶案发生的第一现场，光是这些恐怖娃娃嘴角边的暗红色血迹就要让痕检组来查一查。
19
郑楠楠很快赶了过来。
据她说，她和廉玉是多年的老友，两人关系很亲近，性格很合得来，她们从高中就是同校，大学的时候考到了一起，成为一个系的同学，哪怕是工作这么多年，基本上每周也都会互相发个几条消息、分享一点东西。
“但是这个月她没有主动给我发过任何消息，我给她发的消息她也都是过一两天的时间才回我，真是不知道她怎么了，她什么事都不和我说，连离职都没有跟我说。”
江井予：“她没有和你说，你是怎么知道她离职的？”
“这是她后来告诉我的。我还记得那天是周一，早上开例会的时候她突然打电话给我，没记错的话那天是17号，我接了电话就听到她在哭，她跟我说让我快到她家里救她，之后电话就断了。我撇下办公室准备开例会的同事，开车到她家……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