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表嫂求我借医-保-卡，我心软同意。
三天后，我买药发现卡里只剩九毛，天旋地转。
我的全部积蓄，被她洗劫一空。
我问她，她竟不屑一顾：“我买生活用品了，有问题吗？”
她把我的医-保-卡，当成了她的私人提款机。
这笔账，我会让她加倍奉还。
01
“女士，您的医-保-卡余额不足，只剩九毛钱。”
药店柜台后，穿着白大褂的药剂师声音平淡，却像一记重锤，狠狠砸在我的耳膜上。
嗡的一声，世界瞬间失声。
我怔怔地看着她，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那盒给母亲买的降压药，一时间，大脑完全无法处理她话里的信息。
九毛？
怎么可能。
卡里明明有五万块。
那是我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，一分一分，一个加班一个加班，从牙缝里省出来的血汗钱。
是我妈下个月白内障手术的救命钱，是我咬牙想为自己挣一个小小首付的全部希望。
“您……您是不是刷错了？”我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，喉咙里火烧火燎。
药剂师有些不耐烦地把卡推了出来，指了指屏幕上的数字：“您自己看，就是九毛，没别的了。”
周围排队的人开始窃窃私语，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，扎在我的背上。
我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，一股混杂着羞耻、愤怒和恐慌的浪潮，几乎要将我吞噬。
我仓皇地抓起医-保-卡，逃也似的冲出药店。
冬日的冷风灌进我的脖子，我却感觉不到冷。
我颤抖着，拨通了表嫂王丽的电话。
三天前，是她，哭着喊着说自己突发急性肠胃炎，身上没带够钱，求我把医-bǎo-kǎ借她应急。
她说，只是小毛病，买点药就好。
我信了。
电话接通，那头传来王丽懒洋洋的声音，背景音里还有麻将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“喂，晚晚啊，什么事？”
我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，带着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期望：“丽丽，我的医-保-卡……是不是你用了？怎么会……没钱了？”
“哦，你才发现啊？”
电话那头，王丽的语气轻飘飘的，带着一丝被我打扰了牌局的不耐烦。
“我用了啊，怎么了？”
她那理所当然的态度，让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我听到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，指尖冰凉。
“你用了什么？卡里有五万块钱，那是五万！你三天就花完了？”我的声音已经开始失控，尖锐得不像自己的。
王丽在那头嗤笑了一声，那笑声里满是不屑与轻蔑。
“我买生活用品了，有问题吗？”
“你一个当妹妹的，借我用一下怎么了？还不是你平时太抠门，有钱也不知道孝敬一下哥嫂！”
“生活用品”四个字，像四把淬了毒的刀，狠狠扎进我的心脏。
我浑身发冷，仿佛赤身裸体地站在西伯利亚的冰原上。
愤怒、绝望、背叛……所有情绪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，让我无法呼吸。
不等我再说什么，王丽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“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”
忙音在耳边回响，像是在为我那可笑的善良和信任，敲响了丧钟。
我呆立在人来人往的街头，寒风吹得我眼眶发酸，泪水不受控制地模糊了视线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