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苏棠懵了，酒醒了一分，“这…这不好吧？”她下意识地看向陈锐，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，眼神像带着钩子。
“有什么不好的！游戏而已！”张倩也拍手叫好，“快点儿！别磨蹭！愿赌服输！”
“就是！玩不起啊棠棠？”林薇激她。
周围其他卡座的人也投来看热闹的目光，口哨声、起哄声此起彼伏。音乐声浪一波波涌来，酒精在血管里燃烧。苏棠的脸烫得厉害，心跳得飞快，一种被架在火上烤的羞耻感和一种莫名的、被酒精放大的叛逆冲动交织在一起。
“坐就坐！”她脑子一热，借着酒劲，豁出去了。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，绕过桌子，走到陈锐面前。
陈锐脸上的笑容扩大了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期待。他甚至还调整了一下坐姿，好让她更方便。
苏棠深吸一口气，在闺蜜们兴奋的尖叫和口哨声中，一咬牙，真的侧身坐了下去。位置很别扭，几乎是半坐在陈锐的大腿上，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还是靠自己的腿支撑着。即使隔着薄薄的裙子和裤子，也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大腿肌肉的硬度和热度。陌生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古龙水和酒味，瞬间将她包围。
“哦——！！！”林薇和张倩的尖叫声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陈锐的手，几乎是同时，非常自然地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，环上了苏棠的腰。掌心滚烫，隔着薄薄的连衣裙布料，烙铁一样贴在她腰侧。苏棠身体猛地一僵，像被电流击中。
“别动，一分钟呢，坐稳点。”陈锐的声音带着笑意，凑在她耳边低语，湿热的气息钻进她的耳廓。那只环在她腰上的手，不仅没有松开，反而收得更紧，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。另一只手，则极其自然地、带着试探的意味，从她并拢的膝盖外侧，缓缓地、暧昧地向上滑去，目标是裙摆的边缘。
苏棠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。她想推开他，想立刻站起来。但震耳的音乐、闺蜜疯狂的尖叫、周围看客的起哄，还有脑子里翻腾的酒精，像一张巨大的网，把她死死地按在原地。她感到那只手已经滑到了她大腿外侧，指尖甚至触碰到了裙摆下的皮肤。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猛地袭来。
“不行！”她几乎是尖叫出声，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，从陈锐腿上弹了起来，动作大得差点带倒桌上的酒瓶。
卡座瞬间安静了一下。林薇和张倩的笑声卡在喉咙里。陈锐的手还悬在半空，脸上的笑容僵住了，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不悦。
“我…我去下洗手间！”苏棠丢下这句话，看也不敢看任何人，低着头，脚步虚浮地冲出卡座，几乎是逃也似的奔向洗手间的方向。身后，传来林薇不满的抱怨：“搞什么嘛…扫兴…”和陈锐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。
洗手间冰冷的瓷砖墙面让苏棠稍微清醒了一点。她撑着洗手台，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和慌乱的眼睛，大口喘着气。腰侧和大腿外侧，仿佛还残留着陈锐手掌那令人作呕的触感和温度。她拧开水龙头，用冷水拼命拍打自己的脸。
冷水刺激着皮肤，却浇不灭心头的混乱和一种强烈的、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慌。她刚才…在干什么？她为什么要坐上去？为什么不立刻推开他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