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释?有用吗?在他心里,苏晚意是纯洁无瑕的白月光,而我童昭,早已是面目可憎的妒妇。
“我没有推她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,平静得可怕,带着一种死寂的冰冷。“信不信由你。”
说完,我不再看他们,扶着同样气得发抖的春桃,转身就走。身后传来他暴怒的吼声和苏晚意更加凄楚的啜泣。
这件事,最终以我“失手推人”、“禁足思过”告终。他在我房门外咆哮,说我不知悔改,说我不配为人母。整个府邸都在看我的笑话。
禁足的日子,我反而得了清净。心,也一点点冷硬起来。我摸着日渐明显的肚子,暗暗发誓:孩子,娘会护着你,无论如何。
日子在压抑中滑过。
禁足期间,苏晚意倒是“贤惠”地差人送过几次补品。东西我都让春桃原封不动地退回去了。黄鼠狼给鸡拜年,没安好心。
后来府里又出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。比如我的小厨房莫名其妙失了火,幸亏发现得早;比如我常走的一条回廊台阶突然松动,若不是春桃眼疾手快拉住我,后果不堪设想。查来查去,都指向“意外”。指向几个“办事不力”的下人,打几板子发卖出去,也就不了了之。
每一次“意外”发生,他看我的眼神就更冷一分,仿佛是我在自导自演,博取同情,陷害苏晚意。而苏晚意,永远是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,泫然欲泣地说:“姐姐定是太恨我了…都是我不好…”
我懒得辩驳。只是更加小心,身边的吃食衣物,都让春桃仔细查验过才用。
真正让我起疑的,是那次偶然。
禁足解除后,有次他大概觉得冷落我太久,面子上过不去,或是为了安抚我这个“妒妇”,竟然破天荒地说要带我去京郊的别院小住两日散心。苏晚意自然也跟着。
别院清静,远离府邸的乌烟瘴气。我虽厌恶看到他二人卿卿我我,但为了腹中孩子,也想透口气。
一日午后,他去了附近军营处理公务。苏晚意借口身子不适,在房里休息。我独自在别院的书房里找书看。这书房是他偶尔处理军务的地方,平时除了他,少有人来。
我随意翻找着,想找本游记看看。无意间碰到书架高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,那里放着一个蒙尘的木匣子。鬼使神差地,我把它拿了下来。
匣子没上锁。打开一看,里面不是什么机密文件,而是一些旧物。有几封泛黄的信笺,看字迹,像是年少时的苏晚意写给他的,情意绵绵。我忍住心头的刺痛,快速翻过。
匣子最底下,压着几张薄薄的纸。展开一看,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!
那不是情书,也不是家信。上面用一种极其古怪的符号写着些什么,像鬼画符,我一个也看不懂。但纸的质地很特别,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淡青色纹理,隐约还有一股极淡的、难以形容的冷冽香气。
这香气…我心头猛地一跳!前几日苏晚意“好心”送来又被我退回的一盒名贵熏香里,似乎就掺杂着这种若有似无的冷香!当时春桃还说那香味怪怪的,闻着头晕,我立刻让她拿出去丢了。
这些符号…这纸张…这香气…
一个荒谬又可怕的念头,像毒蛇一样猛地钻进我的脑海!苏晚意?细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