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薇薇总算聪明了一回，可惜，现在才想明白，太晚了。
晏殊也想到了这一点，他看向我，表情变了。
“是你……真的是你？”
我没承认，也没否认。
我只是看着他笑。
有时候，沉默比任何回答都管用。
他的手机响了。
晏殊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，那边传来他妈的哭喊声。
“儿子啊！我们的房子被法院查封了！催债的都找上门了啊！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啊！我就说那个陈冉是个扫把星，你跟她离了婚还不得安生啊！”
晏殊的脸，白了。
他挂断电话，盯着我。
“陈冉，你好狠的心。”
3.
“狠？”我笑了，一步步走向他。
高跟鞋踩在地板上，发出“嗒嗒”声。
“晏殊，三年前，我爸病重，我跪着求你借我三十万手术费，你是怎么说的？”
他的瞳孔收缩。
“你说，你的钱都要留着给薇薇一个梦幻婚礼，我爸的命，比不上她的一场梦。”
“三年前，你妈带着林薇薇冲到医院，拔了我爸的氧气管，骂我爸是老不死，拖累你，你又是怎么做的？”
晏殊的嘴唇哆嗦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站在旁边，看着，说你妈做得对。”
我停在他面前，弯下腰，凑到他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：“我爸走的那天，我就发过誓。”
“你们加在我身上的痛苦，我会千倍百倍地还回去。”
“现在，游戏才刚开始。”
晏殊浑身一颤，瘫软下去。
林薇薇在一旁听得脸都白了，她指着我，声音发抖：“疯子，你就是个疯子！”
我直起身，理了理裙摆，懒得再看他们。
“滚。”
他们还想说什么，我没耐心听了。
我拿出手机，拨通了物业保安的电话。
“喂，12栋701门口，有人闹事，麻烦上来处理一下。”
挂了电话，我开门进屋，把吵闹关在门外。
清净了。
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，站在落地窗前，看着楼下保安把那两人架走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晏殊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。
“陈冉，算我求你，放过我妈，她年纪大了，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我扯了扯嘴角，回了两个字。
“晚了。”
很快，他又发来一条。
“你到底想怎么样？只要你肯放手，你让我做什么都行！我给你当牛做马，我……”
我直接将号码拉黑。
想让我放手？
除非他死。
4.
第二天我照常上班，刚到公司楼下，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。
晏殊靠在车边，一脸憔悴，胡子拉碴，看样子一晚上没睡。
看到我，他立刻冲了过来。
“陈冉，我想了一晚上，我知道你还爱我。”
我差点被他的普信发言给逗乐了。
“不然你不会花三年时间来布这个局，你就是想让我回头，对不对？”
他抓住我的手，力道很大。
“陈冉，我们复婚吧。我马上和林薇薇去办手续，我们重新开始，我会加倍对你好，把以前欠你的都补回来。”
我看着他，觉得好笑。
都到这个地步了，他还以为，我做这一切是为了让他回头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