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知语。
她一个连沧澜山门都没进过的凡人，现在倒成了“师叔祖”。
真是可笑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我露出了然的神情。
心里，却在冷笑。
傅珩，你的报应，这么快就来了吗？
不。
这才哪到哪。
这只是个开始。
5
傅珩的心魔，对我来说，是个绝好的机会。
只要他需要清心丹，他就离不开丹房。
只要他离不开丹房，我就有的是办法接近他，了解他。
我开始研究丹道。
我发现，我好像对这个有天分。
或者说，我在镜子里看的那些人生，给了我巨大的帮助。
我曾“当过”一个神医，救人无数。也“当过”一个毒师，杀人无形。
药理和毒理，是相通的。
萧决给我的那些丹方，在我眼里，漏洞百出。
比如傅珩吃的清心丹。
里面的主药是“冰心草”，性寒，确实能清心静气。但配药里，有一味“火阳花”，用来调和药性。
这个配方，乍一看没问题。
但如果常年服用，火阳花的燥性，会一丝一丝地渗入经脉。
短期内看不出什么。
但十年，二十年……
总有一天，会像火山一样爆发。
到时候，心魔没压下去，反而会引火烧身，走火入魔。
我不知道这个丹方是谁写的。
要么是个庸医。
要么……就是别有用心。
我决定，给傅珩的丹药里，再加点“料”。
我不能做得太明显。
我开始在处理药草的时候，动一点小手脚。
比如，那味火阳花。
我每次处理的时候，都会用一种特殊的手法，把它烘烤的时间，延长半息。
就半息。
肉眼根本看不出来。
但药性，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。
它的燥性，会变得更强，也更隐蔽。
我做得神不知鬼不觉。
萧决对我，已经完全没有了防备。
他甚至开始让我观摩他炼丹。
“阿牛，看好了，”他一边控制着丹火，一边说，“炼丹，最重要的是心无杂念。火候，时机，差一丝一毫，都会前功尽弃。”
我点点头，看得“很认真”。
心里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。
我想知道，温知语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
能让傅珩这种人，惦记这么多年，甚至不惜杀人也要复活她。
我开始有意无意地，向萧决打听关于温知语的事。
“萧师兄，我听外门的人说，仙尊是为了一个叫温知语的女子，才落下的心魔。她是仙尊的道侣吗？”
我装出一副八卦又好奇的样子。
萧决瞪了我一眼。
“别胡说！”他呵斥道，“温师叔祖是师尊的恩人！也是我们整个沧澜山的恩人！”
“恩人？”
“没错，”萧决的脸上，露出崇敬的神色，“三百年前，魔族入侵，师尊当时还是首席弟子，带人迎战。那一战，打得天昏地暗。师尊力竭，差点被魔君偷袭。是温师叔祖，一个凡人女子，挺身而出，为师尊挡下了致命一击。”
“她就这么……”
“嗯。”萧决点头，语气沉重，“香消玉殒。师尊抱着她的尸体，在战场上站了三天三夜。从那以后，复活她，就成了师尊唯一的执念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