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株药草，我都处理得干干净gn净，分毫不差。
一个月后，我已经成了他的左膀右臂。
丹房里的事情，除了核心的炼丹，他都交给我来做。
“阿牛，”有一天，他突然问我，“你想不想修炼？”
我知道，他在试探我。
“想。”我回答得很干脆，“做梦都想。但是我没有灵根。”
我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向往和失落。
萧决沉默了一会儿。
“没有灵根，也未必不能走别的路子。”他说，“我看你心性坚韧，若是炼体，或许能有所成就。”
他给了我一本炼体的入门心法。
很低级的那种。
但我还是表现得感激涕零。
我开始“修炼”。
每天晚上，别人睡觉了，我就在院子里，按照心法上的招式，一板一眼地练。
我练得很“刻苦”。
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，青一块紫一块。
萧决都看在眼里。
他对我的态度，越来越好。
有时候，他甚至会指点我几句。
他大概觉得，把我一手提拔起来，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。
一个没有灵根的废物，在他的栽培下，也能脱胎换骨。
这满足了他作为天之骄子的虚荣心。
我利用着他的这份虚荣心，一步一步，取得了他的完全信任。
有一天，傅珩来了丹房。
他来取“清心丹”。
那是我第一次，在“死”后，这么近距离地看到他。
他还是老样子。
白衣胜雪，神情冷漠。好像这世上，没什么能让他动容。
他进来的时候，我正在碾药。
我低着头，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瞬。
我的心跳，漏了一拍。
不是因为激动。
是因为恨。
刻骨的恨意，差点让我维持不住“阿牛”这张脸。
我死死掐住自己的手心，才把那股杀意压下去。
“师尊。”萧决恭敬地行礼。
傅珩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丹炼好了？”
“好了。”萧决把一个玉瓶递过去，“还是按老方子炼的。师尊，您的心魔，还是没有好转吗？”
傅珩接过玉瓶，没说话。
他的目光，又落在了我身上。
“新来的？”他问。
“是，师尊。”萧决回答，“叫阿牛。手脚很麻利，人也机灵。”
傅珩看着我。
我能感觉到，他在用神识探查我。
冰冷的神识，像蛇一样，在我身体里游走。
我把自己的气息，伪装成一个刚刚入门的炼体修士。
弱小，无害。
片刻后，他收回了神识。
“好好干。”他对我说了三个字。
然后，转身走了。
他走出丹房的那一刻，我差点瘫在地上。
后背，已经湿透了。
萧决走过来，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别紧张，”他说，“师尊就是这样，不爱说话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萧师兄，”我装作好奇地问，“仙尊他……怎么了？什么心魔？”
萧决的脸色，沉了一下。
他看了看门外，确定傅珩走远了，才压低声音说：“十年前，师尊复活温师叔祖失败，伤了心神，落下了心魔。每到月圆之夜，就会头痛欲裂，只有清心丹能缓解。”
温师叔祖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