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我“失踪”,苏家的继承权落到了苏柔头上,她才勉强接受了苏柔。
苏柔在床上听到这话,身体一颤,眼角滑落一滴泪。
“言深,是我不好……给阿姨添麻烦了。”她虚弱地说。
顾言深心疼地握住她的手:“胡说什么,你好好休息。”
他转头对赵雅兰说:“妈,我请了陈大师明天过来看看。”
赵雅兰脸色一变:“陈大师?就是那个给李家看过风水的陈大师?他可轻易请不动。”
“我花了些代价。”顾言深淡淡地说。
我心头一凛。
陈大师?
我听说过这个人,据说他有阴阳眼,能辨鬼神。
顾言深,你是真的怕了。
5
第二天,陈大师来了。
他五十多岁,穿着一身中式长衫,仙风道骨,但眼神却异常锐利。
他一进门,目光就扫过整个客厅,最后,停留在我所在的位置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他……能看到我?
顾言深和赵雅兰恭敬地将他请进来。
“大师,您看……我这宅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顾言深开门见山。
陈大师没有回答,而是绕着客厅走了一圈。
他时而驻足,时而蹙眉。
最后,他停在了那架钢琴前。
“这架钢琴,是谁的?”他问。
顾言深神色一僵:“是我未婚妻的……之前的未婚妻。”
“她人呢?”
“她……失踪了。”
陈大师伸出手,在琴键上轻轻拂过,发出一串不成调的音符。
他闭上眼,像是在感受什么。
许久,他才睁开眼,叹了口气:“这宅子里,没有邪祟,只有一股散不掉的怨气。”
“怨气?”赵雅兰急忙问,“那要如何化解?”
陈大师摇了摇头:“这不是做法事就能化解的。心病还须心药医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他的目光,意有所指地看向顾言深。
顾言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。
“大师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陈大师淡淡一笑:“顾先生是聪明人,有些话说破了就没意思了。”
他从怀里拿出一枚平安符,递给顾言深。
“让那位小姐贴身戴着,或可保一时平安。”
说完,他便转身要走。
顾言深连忙拦住他:“大师,这怨气……到底从何而来?”
陈大师回头,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从这栋房子原来的女主人身上而来。”
“她没走,她还在这里。”
说完,他不再停留,径直离开了。
客厅里,死一般的寂静。
顾言深和赵雅兰的脸上,血色尽褪。
我看着他们惊恐的表情,心中是前所未有的畅快。
是的,我没走。
我就在这里,等着你们。
6
陈大师走后,家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。
赵雅兰疑神疑鬼,请了好几尊佛像回来,摆在客厅各处。
苏柔更是吓破了胆,白天都不敢一个人待着,寸步不离地跟着顾言深。
顾言深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。
公司的一个项目出了问题,他对着电话那头大发雷霆。
我飘过去,看到他电脑屏幕上的报表,一片惨绿。
那个项目,是我生前帮他做的规划。
我故意留下了一个微小的漏洞,一个只有我才知道的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