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原本是想，等我们结婚后，在他遇到困难时，再由我来“力挽狂澜”，让他对我更加依赖和爱重。
现在想来，真是可笑。
我看着他焦头烂额的样子，没有丝毫同情。
这是你应得的。
晚上，苏柔又开始做噩梦。
她尖叫着从梦中惊醒，说梦到我掐着她的脖子，问她为什么。
顾言深抱着她，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疲惫和茫然。
“柔柔，别怕，只是个梦。”
“不！不是梦！是真的！”苏柔崩溃大哭，“言深，我们搬走吧！这个房子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！”
“搬走？”顾言深的声音冷了下来，“我们能搬到哪里去？这是我们的家！”
“这不是我的家！这是她苏晚的家！”苏柔歇斯底里地喊道，“到处都是她的影子！我受不了了！”
“啪！”
一个清脆的耳光。
顾言深打了她。
苏柔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。
我也愣住了。
顾言深从未对女人动过手，他一向自诩绅士。
看来，他是真的被逼到了极限。
“你清醒一点！”顾言深眼底布满血丝，“现在公司一团糟，我们哪里还有钱买新房子？你以为我不想走吗？”
苏柔呆住了，眼泪无声地流淌。
顾言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，起身走出了卧室。
我跟着他来到书房。
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。
烟雾缭绕中，他的脸显得格外阴鸷。
我看到他打开了电脑，搜索了一个词条。
“如何彻底驱鬼”。
我笑了。
顾言深，你终于承认我的存在了。
但是，你想驱走我？
痴心妄想。
我是地缚灵，与这栋房子融为一体。
除非这栋房子被夷为平地，否则，我将永世与你们纠缠。
7
顾言深开始用尽各种办法。
他请来了道士，在家里贴满了黄符。
我只是轻轻吹了口气，那些符纸便无火自燃，化为灰烬。
他又找来了和尚，在家里念了三天三夜的经。
我让他念经念到一半，突然口吐白沫，昏死过去。
赵雅兰彻底崩溃了。
她指着顾言深的鼻子大骂：“都是你招惹的这个祸害！现在好了，把那个贱人的鬼魂也招来了！我们顾家迟早要被你们毁了！”
顾言深一言不发，脸色铁青。
家里的佣人跑光了，偌大的别墅，只剩下他们三个人。
还有我。
苏柔的精神状况越来越差。
她开始出现幻觉，总说看到我站在她面前，对她笑。
她不敢吃饭，说饭里有毒。
不敢睡觉，说我会在她睡着时杀了她。
短短半个月，她就瘦得脱了相，眼神空洞，形如槁木。
这天，我正在“欣赏”她对着空气自言自语。
“姐姐，我错了……你放过我吧……钱……我把钱都给你……”
我听到门外传来我父母的声音。
是苏柔打电话叫他们来的。
我爸妈一进门，看到苏柔的样子，吓了一跳。
“柔柔，你怎么变成这样了？”我妈心疼地抱住她。
苏柔一看到我妈，立刻嚎啕大哭。
“妈！是姐姐！姐姐回来了！她不肯放过我！”
我爸皱起眉头：“胡说八道什么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