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萌气得直喘粗气。
“他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，你搞这么一出，万一真有粉丝脱粉怎么办？”
“那就脱呗。”
我无所谓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。
“连这点风波都经受不住的，也算不上铁粉。”
“真正的粉丝，只会觉得他遗世独立，不为资本折腰，反而会爱得更深。”
“这叫虐粉提纯，懂吗？”
许萌沉默了。
过了半晌，她幽幽地问：“你就不怕……顾衍本人看见吗？”
“看见就看见呗。”
我轻笑一声。
“他再生气，还能顺着网线过来打我？”
话音刚落，我的房门，被人从外面推开了。
顾衍站在门口。
他手里拿着手机，屏幕亮着，上面的内容，赫然是我刚发的那条“保姆论”。
他的脸色，比锅底还黑。
空气，瞬间凝固了。
我眨了眨眼，慢悠悠地把手机揣进兜里。
“有事？”
他一步步走过来，高大的身影带着一股迫人的压力。
“‘不讲理’？”
他念出这三个字，尾音微微上挑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。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不会吧？
这么快就发现了？
不应该啊，我这个号养了两年，半点个人信息都没露过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我决定装傻。
“我听不懂。”
他冷笑一声，把手机屏幕怼到我面前。
“这个黑粉，两年了，总是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所有动向，连我拒签合同这种事，前后不超过半小时，他就能编成段子发出来。”
他的眼睛像鹰一样锐利。
“你说，他是不是就住在我家？”
我看着他，面不改色。
“可能吧。”
“也许是你哪个私生饭，在你家里装了监控。”
“要不要我帮你报警？”
顾衍没说话。
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，仿佛要在我脸上看出个洞来。
我坦然地回视他。
开玩笑，我姜池好歹也是圈内金牌公关，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。
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。
僵持了大概一分钟。
他忽然收回手机，转身就走。
“不用了。”
他冷冷地扔下一句话。
“我自己处理。”
看着他关上的房门，我暗暗松了口气。
还好，唬弄过去了。
我拿起手机，准备给许萌回个消息。
刚解开锁屏，一条特别关注的推送弹了出来。
【您的偶像“顾衍”正在直播】
我愣了一下。
直播？
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直播了？
3
我皱着眉，点进了直播间。
屏幕里，顾衍正坐在他的书房里。
他好像刚洗完澡，穿着宽松的白T恤，头发软趴趴的，和平时舞台上光芒万丈的样子判若两人。
弹幕疯了。
“啊啊啊啊老公！是新鲜的老公！”
“哥哥怎么突然直播了？我的天，素颜也这么帅！”
“这个点直播，是想让我们失眠吗！”
顾衍没看弹幕，只是调整了一下摄像头。
然后，他开口了。
“临时开一下，跟大家聊几句。”
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过来，有点哑，带着点懒洋氣。
“关于综艺的事，看到了很多讨论。”
“是我的个人决定，和公司无关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