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‘顾衍滚出娱乐圈’词条，再给我加一百万的量。”
我冷静地对着蓝牙耳机下指令。
“买水军的钱不够了池姐，要不……”
“那就去黑他的对家，把对家的粉丝引过来骂，让他们当免费劳动力。”
我说完，挂了电话。
端起手边的咖啡，抿了一口。
嗯，味道不错。
隔壁书房的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
顾衍穿着一身丝质睡袍走出来，头发还有点湿，水珠顺着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往下滚。
他走到我面前，把一份文件扔在桌上。
“签了。”
他的声音跟冰块似的。
我瞥了一眼，是份综艺合同，常驻嘉宾，一季八千万。
“不去。”
我头都没抬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你上部戏还没出戏，眼神太沉，不适合上综艺卖笑。”
顾衍的眉毛拧了起来。
“这是公司高层一致的决定。”
“现在我是你唯一的决定。”
我关掉面前满是恶毒言论的电脑屏幕，站起身。
“顾衍，记住，你现在是顶流。”
“顶流不需要讨好观众，只需要被仰望。”
他死死地盯着我。
那眼神，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。
我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结婚三年，我俩说话的次数，还没我和楼下保安多。
他大概觉得，我是个只手遮天、控制欲爆棚的疯子。
没错。
我就是。
尤其是在他的事业上。
“随你。”
他扔下两个字，转身回了书房。
门被他摔得震天响。
我掏出手机，面无表情地切到小号。
置顶那条微博，是我半小时前发的。
“最新爆料！顾衍耍大牌拒签S级综艺，千万酬劳看都不看！有钱了不起？”
下面已经盖了一万多层楼。
热评第一是：“抱走我家哥哥，营销号又在造谣！”
热评第二是：“真的假的？他疯了吗？那可是国民综艺啊！”
我十指如飞，迅速敲下一行评论，点击发送。
“真的，我就是那份合同，现在正躺在垃圾桶里哭。”
这条评论下，瞬间涌入几百条回复。
“‘不讲理’又来了！你是住在顾衍床底下的吗！”
“造谣的biss！！”
“姐妹们，骂他！让他见识一下我们一千万粉丝的战斗力！”
看着那些愤怒的头像，我满意地笑了。
对，就是这样。
骂我，然后，更爱他。
2
第二天，顾衍拒签综艺的事，上了热搜第一。
后面还跟了个深红色的“爆”字。
词条广场里，他的粉丝和我的小号“不讲理”吵得天昏地暗。
粉丝说：“哥哥有自己的规划，请勿过度解读！”
我说：“什么规划？在家抠脚的规划吗？”
粉丝说：“‘不讲理’你没有心！你就是见不得他好！”
我说：“对，我巴不得他立刻糊穿地心，然后回家继承百亿家产，这样我就能去他家当保姆了。”
我的“黑粉事业”，进行得如火如荼。
闺蜜许萌的电话打进来，声音跟打雷似的。
“姜池！你又发什么疯！你知不知道顾衍的公关团队快被你逼死了！”
“那证明我业务能力强。”
“强个屁！你这是在玩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