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急得红了眼眶,还是不肯就此放弃,“儿臣就是喜欢邬棋,此生非他不嫁!”
可父皇态度太过坚决,最后我也只是哭着跑出了御书房。
回到瑶华殿,我便开始绝食。
宫人们每天换着花样端来的膳食,我都一口未动。
甚至母后亲自过来哄我,我也只是蒙着被子全然不理。
“遥儿乖。”母后坐在床边,轻轻拍着我的背,“你是越姜最尊贵的公主,想要什么样的驸马没有?他都已有婚约,你又何必非要执着于那个邬棋?让你父皇为你指一门更好的婚事,可好?”
我从被子里探出头,泪眼婆娑地望着她:“母后,是不是只有他的婚约解除了,父皇才会将他赐婚于我?”
母后的眼里满是无奈:“遥儿,话虽如此,可母后也听闻他们二人自小青梅竹马,又怎会解除婚约。你……也别犯傻。”
我咬着唇,没再说话,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。
太子哥哥一向最疼我,只要我开口,他定会帮我。
当晚,我便偷偷去了东宫,尽管皇兄也对我说教一通,最终还是心软了。他答应会帮我,要我只管安心等着邬棋解除婚约的消息。
果然,没过几日,宫里便传来邬、廖两家解除婚约的消息。
随之,一个更令人震惊的消息也在皇宫传开。
东阁大学士之女廖清漪,即日将以侧妃之礼入主东宫,侍奉太子。
我知道,我的机会来了。
我跪在了御书房的地上,再次恳求父皇为我赐婚。
母后也在一旁为我帮腔:“皇上,遥儿性子执拗,既然邬棋现下已无婚约,不如就遂了她的心,成全她吧?”
父皇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母后,最终答应了我,“罢了,就依你吧。不过,这赐婚的旨意要等你皇兄大婚之后再下,毕竟这里面怎么回事,你们都再清楚不过。”
我终于得偿所愿,眼里的泪水瞬间落了下来,那是欢喜的泪水。
皇兄大婚后的第十日,父皇赐婚的旨意如约到达邬府。
我向宣旨的公公打听他的反应,“公公,邬棋大人接旨时……是何神情?”
公公笑得一脸和煦:“公主放心,邬棋大人接旨时既无推诿,也无迟疑,自是欢喜的。”
我听着公公的话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
也是,他应当是欢喜的。毕竟做了我的驸马,从此便是皇亲国戚。
我们的婚期定在三日后,而我已经开始向往嫁给他以后的生活。
父皇在宫外为我立了新府,一切布置都以公主的最高规格来置办。婚后,他将会随我一同住进公主府。
成亲这日,红绸从邬府一直铺到公主府,锣鼓声震得整条街都热闹起来。
我身着华锦制成大红嫁衣,坐在描金轿辇里,心里忐忑又紧张。
待到公主府,我笑着任由他牵起我的手,一步步踏上公主府的白玉台阶。
父皇亲自为我们主婚,殿内满朝文武的道贺声此起彼伏,此刻,我觉得人生圆满,大抵便是这般光景。
夜幕降临,宾客散尽。
邬棋回到房里,依着礼数,用玉杆挑起我头上的红盖头,烛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,我竟有些羞涩,垂下了眼。
合卺酒被丫鬟端上来,他手臂微抬,与我喝了交杯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