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醒着的赶尸匠也松了口气,但眼神依旧惊惧地盯着通往后院的黑暗走廊,紧紧握着手中的阴沉木棍。
过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,后院的咆哮和挠抓声才渐渐平息下去,只剩下那种令人不安的、若有若无的刮擦声,证明着那里的东西并未放弃。
阿贡公这才脱力般松开了令牌,踉跄一步,差点摔倒,被旁边的赶尸匠扶了一把。
他喘着粗气,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后怕和深深的疲惫。
我站在楼梯上,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全身都被冷汗浸透了。
刚才那是什么?后院到底关着什么恐怖的东西?仅仅是一声咆哮,一丝气息泄露,就差点引起所有喜神的尸变?
“阿贡公……”我声音嘶哑得厉害,“那……那到底是什么?”
阿贡公猛地抬头看我,眼神锐利得吓人,带着一种几乎是迁怒的凶狠:“叫你待在屋里!谁让你出来的!惊了喜神,扰了老祖宗,你有几条命赔?!”
我被他吼得一愣,心里那点恐惧瞬间被委屈和愤怒取代:“我只是听到声音……”
“听到什么都当没听到!”阿贡公粗暴地打断我,呼吸依旧急促,“想活命,就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!再有下次,滚出尸栈!”
他不再看我,对那个赶尸匠挥挥手,两人低声用极快的方言交谈了几句,赶尸匠面露惊容,不断点头,然后更加警惕地守着自己的喜神。
阿贡公则疲惫地走到大堂神龛前,从香炉里抓了一把陈年的香灰,混合着某种刺鼻的液体,开始小心翼翼地沿着通往后院的走廊入口处撒线,嘴里依旧念念有词。
我僵在原地,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的恐惧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