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向府内张恒的尸体方向。
“吏部侍郎张恒，通敌叛国，证据确凿，已被本王就地正法。”
“王统领，你此刻率兵围困本王，是要包庇叛国贼，与之为伍吗？”
“还是说，你本就是丞相李斯年安插在禁军中的一条狗？”
我的话，句句诛心。
王冲的脸，涨成了猪肝色。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！”
“我身后，是百名随我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北凉亲卫。”
我气势如虹，丝毫不退。
“他们只听我一人的号令。”
“王统领若想试试是我北凉的刀快，还是你禁军的枪利，本王可以奉陪。”
我身后的林府内，赵龙与百名亲卫的气息，已经锁定了他。
只要我一声令下，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冲出来，取下王冲的项上人头。
我当然知道，不能在京城开战。
一旦动手，无论理由是什么，都会坐实谋反的罪名。
我要的，是势。
是用北凉的赫赫威名，压得他不敢动。
王冲额头渗出冷汗，握着刀柄的手，青筋暴起。
他不敢赌。
借他十个胆子，他也不敢下令攻击一位手持王令的藩王。
僵持中，我再次开口，给了他一个台阶下。
“明日早朝，本王会亲自面圣，将所有证据呈于御前。”
“是非曲直，自有陛下圣裁。”
“若禁军今日敢动我分毫，便是与整个北-凉为敌！”
“这个后果，你，还有你背后的丞相，承担得起吗？”
王冲的脸色，青一阵白一阵。
他知道，我把皮球，踢给了皇帝和丞相。
他一个小小的禁军统领，已经没资格掺和这场神仙打架了。
他最终还是挥了挥手，示意禁军后退三十步，但仍保持着包围之势。
危机，暂时化解。
我转身，走回府内。
我知道，今夜，注定无眠。
真正的战斗，在明天。
6、
回到府中，气氛凝重。
赵龙迎了上来，脸上满是忧色。
“王爷，丞相在京中经营多年，党羽遍布朝野，明日早朝，恐怕……”
我当然知道。
李斯年一定会想尽办法，销毁所有对他不利的证据。
我虽然有张恒的认罪画押和那封密信，但李斯年完全可以抵赖，说是我栽赃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