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手机 “叮咚” 响了一声。是小区业主群里有人回复了他半小时前发的消息 —— 他刚才跟老周的时候，顺手在群里发了条消息：“想问下，最近有没有邻居凌晨三点左右看到有人遛狗啊？黑色狗绳，没看到狗。”
群里平时很热闹，这会儿却没几个人回复。
“凌晨三点？我睡得跟死猪一样，没听见。”
“林默你是不是写小说写魔怔了？产生幻觉了吧？”
“我们家狗都是早上六点遛，凌晨遛狗也太离谱了。”
住在 4 号楼的李姐还私发了他一条消息：“小林，你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？我听张阿姨说，3 号楼的老周好像没养过狗啊，你别吓自己。”
林默没回复，关掉了聊天框。他靠在椅背上，盯着电脑屏幕里老周的背影，心里的疑团像一团乱麻，越缠越紧。他决定，明天去问问楼下便利店的王老板 —— 便利店是 24 小时营业的，王老板应该能看到不少东西。
2 消失的 “阿福” 与三年前的车祸
第二天中午，林默被窗外的蝉鸣声吵醒时，已经快十二点了。他揉了揉眼睛，洗漱完，套上一件 T 恤就下了楼。
“惠民便利店” 就在 3 号楼对面，老板王建军四十多岁，是个话痨，记性也好，小区里的住户基本都认识。看到林默进来，王老板正趴在收银台上看手机，抬头笑着打招呼：“哟，林作家，今天没在家赶稿啊？”
“没，过来买点东西，顺便跟你打听个事。” 林默走到冰柜前，拿了一瓶冰镇可乐，走到收银台前，“王哥，你知道 3 号楼的老周吗？周建明。”
“老周啊，知道，天天早上来买两袋鲜牛奶，有时候晚上也来买包烟。” 王老板擦了擦收银机上的灰，“怎么了？他惹你了？”
“不是，” 林默拧开可乐，喝了一口，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，驱散了些许困意，“我想问下，他是不是养了条狗？叫阿福的。”
王老板愣了一下，皱着眉头想了想，手指在收银台上轻轻敲着：“狗？没见过啊。老周每次来都是一个人，手里要么拎着菜，要么攥着牛奶，从没带过狗。小区里养宠物的我都有印象，张阿姨家的泰迪，5 号楼小李家的柯基，没听过叫阿福的狗啊。”
“那你有没有在凌晨三点左右看到过他？手里拿着狗绳，像是在遛狗。” 林默又问。
“凌晨三点？” 王老板摇了摇头，“那时候我一般在里屋睡觉，便利店凌晨没什么人，我就把卷闸门拉下来一半，留个缝透气。偶尔起来上厕所，也没看到过有人遛狗 —— 再说了，凌晨三点遛狗，不怕被保安说啊？”
林默心里的疑惑更深了：“那你知道老周家里的情况吗？比如…… 他家里人？”
王老板的声音突然压低了，他左右看了看，确定没人，才凑过来小声说：“老周啊，可怜人。他老婆前几年没了，具体怎么没的我也不清楚，只知道是出了意外。从那以后，他就一个人住，平时挺孤僻的，除了跟楼下下棋的老头说几句话，很少跟别人来往。”
“他老婆去世了？” 林默愣住了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“得有三年了吧？” 王老板挠了挠头，“记不太清了，好像是夏天，那时候我刚接手这个便利店没多久。有一次老周来买烟，我看他脸色不好，问了一句，他就跟我说了一句‘老婆没了’，之后就没再提过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