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时间流动的直观显示。”李振国解释道，“当你接近其他时间感知者时，它会发出微光。”
陈默合上表盖，深吸一口气：“为什么选择我？我们才刚认识。”
“因为你在不知道规则的情况下，已经自发地开始了时间管理。”老人说，“你辞去工作，追求更有意义的生活，这使你的时间增值了。看看你的手腕。”
陈默掀开袖子，惊讶地发现数字变成了27,851——比早晨时增加了近一百。
“当你活得充实，时间自然会延长。”李振国说，“反之，虚度光阴会加速时间的流逝。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这一点，所以他们拼命节省琐碎的时间，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。”
接下来的三天，陈默几乎全天待在李振国的公寓里，学习时间交易的基本规则和技巧。他学会了如何读取他人的时间余额（需要直视对方眼睛并集中注意力），如何判断时间质量，以及进行时间转移的初步方法。
第四天早晨，陈默来到公寓时，发现李振国躺在床上，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。他手腕上的红色数字已经降至16。
“时间到了。”老人虚弱地说，“最后一项课程：亲眼见证时间的终结。”
陈默握住老人的手：“有什么我能做的吗？”
李振国摇摇头：“记住我教给你的一切。时间交易不是儿戏，每一次转移都关乎生死。帮助那些真正值得帮助的人，拒绝那些贪婪的请求。”
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浅。陈默看到红色数字减少到5，然后是4，3...
“还有一个秘密...”老人用最后的气力低语，“时间管理局...小心他们...”
数字归零的瞬间，李振国的身体轻微颤抖了一下，然后彻底平静下来。一道柔和的金光从他体内升起，在空中盘旋片刻，最后消散在空气中。
陈默独自坐在房间里，周围只有钟表的滴答声。他打开怀表，发现表盘上的光点排列成了一个特殊的图案，像是某种地图或坐标。
与此同时，他注意到自己的时间余额增加了——整整一年。是李振国在最后一刻将剩余的时间转移给了他。
手腕上的数字现在是63,200多。陈默却没有感到喜悦，只感到沉重的责任。
他是时间商人了。
3 第一笔交易
李振国去世一周后，陈默搬进了老人的公寓。令他惊讶的是，租房合同早已转至他名下，且预付了三年租金。书桌抽屉里有一封信和一笔现金。
“陈默，如果你读到这封信，说明我已经离开。不要为我的离去悲伤，我度过了充实的一生。公寓和里面的东西现在属于你。现金足够你生活半年，之后你就需要靠自己了。时间交易不应急于求成，第一准则永远是‘不伤害’。祝你好运。李振国”
陈默抚摸着信纸，感受到一种奇特的传承。他整理李振国的遗物时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，里面记录着老人多年来进行的时间交易案例。每一笔都详细记载了交易双方的情况、转移的时间量、以及交易后的结果。
研究这些案例成了陈默的主要学习方式。他了解到时间交易的各种限制和风险：转移过程中的损耗率通常在30%-50%；老年人接受时间的效果远不如年轻人；患有绝症的人难以吸收额外时间，除非先治愈疾病...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