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五个字像带着钩子,瞬间把我所有的犹豫都钩没了,推门走了进去。
老板是个有点胖的大叔,姓王,用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我:“小姑娘,我这活儿可不轻快。要记一大堆配方,洗不完的杯碟,还得一直赔笑脸,你能行?”
“我能学。”我站得笔直,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保证,“我不怕吃苦,什么都能干。”
王老板大概看我长得还算顺眼,挥了挥手:“试一天。不行直接走人,没工钱。”
活儿确实累。
站大半天,腿肚子直打转。
一堆洋气的咖啡名听得我头晕,只能偷偷记在小本子上。
水池里的杯碟好像永远洗不完,热水把手烫得通红,还得时刻挤出最甜的笑脸应对客人。
我憋着一口气。记不住就等空闲时拼命背,手腕被烫得发红也不吭声,对每个推门进来的客人都送上我能做到的最灿烂的笑容。
一天下来,两条腿像灌了铅,嗓子也冒烟了。
下班前,王老板的脸色稍微缓了点:“还行,不算太笨。留下吧。一天八十,管中午一顿饭。干满一个月再看。”
八十!
我心里算着账:一个月就是两千四!房租五百,还能剩下一千九!
我能吃饱饭了!
“谢谢老板!”我鞠了个躬,感觉胃里那只揪着的手,终于松开了一点。
干了快一周,我总算不像最开始那样手忙脚乱。
王老板偶尔,会让我试着给奶咖拉花,虽然十次有八次都翻车,成一团糊糊。
这天下午,店里来了个背着相机、打扮很潮的女生,点单的时候盯着我看了好几眼。
“您好,您的拿铁。”我保持着职业微笑,把杯子递过去。
她接过咖啡,却递来一张小巧的名片:“你好,我叫Anna,是个摄影师。觉得你外形条件特别好,有没有兴趣兼职做平面模特?拍夏装,日结,一天三百。”
一天三百?!
这数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,顶我在咖啡店干三四天了!
但我没被冲昏头,压下激动,谨慎地问:“需要…做什么?有什么要求吗?”
“很简单,就是换衣服,摆姿势,听摄影师指挥就行。明天上午,在老纺织厂那边的仓库摄影棚,先试试?”
“好!”机会砸到脸上,我必须死死抓住!“谢谢Anna姐!”
我立刻去找王老板请假,王老板很爽快地挥挥手答应了。
然而,第二天一早,我满怀希望地赶到摄影棚,却发现气氛有点不对。
Anna姐看到我,一脸尴尬地把我拉到一边:“星遥啊…今天…今天可能拍不了了。”
“怎么了?”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“有人不知道谁跟负责人打了招呼,说你人品有问题,在外面欠了债,还手脚不干净。”Anna压低了声音,一脸为难,“负责人怕影响产品形象,说什么都不肯用了……”
是谁在背后诋毁我?
我得罪过的,除了小心眼记仇的那对母子,再没别人!
他们家的算盘落空后,自私薄凉且小气记仇的他肯定不让我好过!
血唰地一下凉透了,紧接着又猛地烧沸!
沈清书母子!一定是他们!
这种背后捅刀子、毁人名声的“清高”手段,简直太符合!
愤怒没用。哭诉更没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