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婉的身体猛地一颤，抬起头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“你做的这些，都是我玩剩下的。”我靠在沙发上，看着她，“我闭着眼睛，都知道你下一步想干什么。我让你活着，不是因为我仁慈，而是因为，你的价值，还没有被榨干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？”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在摩擦。
“林致远，”我吐出这个名字，“我要他，也进来，陪你。而你，就是最好的诱饵。”
苏-婉的瞳孔瞬间收缩，脸上血色尽失。“不……你不能动他！当年的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，和他没有关系！”
“到了现在，你还在护着他？”我笑了，笑声里充满了怜悯，“苏婉，你真是……可悲得可笑。你知不知道，你这次为什么会进来？”
我将一份文件，甩在她面前。那是她入狱的卷宗。罪名是，商业间谍，以及，过失杀人。
“你帮林致远窃取了他对手公司的机密，但事后，对方公司的负责人，却‘意外’车祸身亡。而所有的证据，都指向了你。你猜，这是谁的手笔？”
苏婉看着卷宗上的白纸黑字，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。她终于意识到，自己从始至终，都只是一颗被利用完就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。
77
苏婉的精神，在那一刻，彻底崩塌了。
她不相信，或者说，她不敢相信。那个她爱了十几年，甚至不惜为他毁掉自己丈夫、毁掉自己人生的男人，会这样对她。她发疯似的嘶吼，说我在骗她，说这一切都是我为了报复而编造的谎言。
我没有理会她的癫狂，只是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铃。
“带她下去，好好‘冷静’一下。”
狱警将她拖走，她绝望的哭喊声，在走廊里渐渐远去。
我知道，击垮她的精神，只是第一步。我要让她在绝望中，生出对林致远的恨。只有这份恨，才能让她成为我手中最锋利的刀。
与此同时，我让老鬼，加紧了对林致远商业帝国的调查。老鬼虽然年纪大了，但在警界的人脉还在。他就像一个潜伏在城市阴影中的幽灵，一点点地，为我搜集着林致远这些年所有的黑色交易。
几天后，林致远再次来到了监狱。这一次，不是探视，而是以“促进社会再就业”为名，对监狱进行慈善捐赠。他点名要见我。
我们在监狱长的会客室里，见了面。这是十年来，我们的第一次正面交锋。
他还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，仿佛我们不是仇人，而是多年未见的老友。
“江川，好久不见。”他主动伸出手，“真没想到，你会在这里，以这种身份。”
我没有和他握手，只是示意他坐下。“林总，有话直说。我们之间，不需要这么多客套。”
他也不尴尬，收回手，笑了笑：“好，快人快语。我今天来，是为了婉婉。开个价吧，要怎么样，你才肯放过她？”
“放过她？”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，“林总，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？这里是国家司法机关，不是菜市场。苏婉是犯人，我是监狱长。我的一切行为，都只对法律负责。”
“江川，我们都是聪明人。”林致远的眼神冷了下来，“别跟我来这套。我知道你恨我，也恨婉婉。但你这么对一个女人，不觉得有失风度吗？说到底，当年的事，她也只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