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知道他问的是我的手臂,还是别的什么。
我看着自己手臂上那道狰狞的伤口,轻声说:“大概是职业病吧。看到有东西要碎了,就想伸手扶一把。”
他久久地凝视着我,眼神复杂难辨。
在他眼中,我手臂上那道新鲜的血痕,与那件古董上陈旧的、充满了恨意的裂痕,诡异地重叠在了一起。
05 诱饵的自觉
那次刺杀之后,我和霍启勋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。
他不再用那些无聊的套路试探我,只是会在我修复“同心锁”的时候,搬张椅子,安静地坐在一旁,一看就是一下午。
我不理他,他就真的不说话,像一尊沉默的雕塑。
我开始觉得,这个男人或许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冷酷无情。
直到一个雨夜。
窗外下着瓢泼大雨,书房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台灯。他给我倒了一杯热茶,第一次主动提起了他的过去。
“我妈走的那天,也下了这么大的雨。”
他的声音很低,带着一丝飘忽。
“她就在浴缸里,捏碎了这个‘同心锁’,然后……”他没再说下去,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,“从那天起,我这里,就一直在下雨,从来没停过。”
我静静地听着,没有说话。
那一刻,我忽然觉得,这个坐在我对面,掌控着庞大商业帝国的男人,和我一样,都只是一个被困在过去无法走出的孤魂。
我们是同类。
这个念头让我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悯,一丝心疼。
也就是这份心疼,让我放松了警惕,然后被伤得体无完肤。
修复工作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