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晴晴喝多了，我刚给她倒了杯水。”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干，喉咙里像塞了团沙子。
“真是的，又喝这么多。”
林玥走过来，嗔怪地拍了拍苏晴的背，动作亲昵得像亲姐妹。
“走，我扶你去客房睡，别在这儿吹风着凉了。”
从始至终，她都没有再看我一眼。
没有质问，没有怀疑，甚至连一丝好奇都没有。
平静得可怕。
苏晴低着头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，小声说了句“谢谢玥玥”，就跟着林玥进了客房。
我一个人坐在客厅，直到她们关上房门，才敢大口喘气。
后背，已经湿透了。
第二天早上，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。
林玥做了我最爱吃的煎蛋，苏晴也恢复了平时爽朗的样子，坐在餐桌上跟我们有说有笑。
她们俩，就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演员，完美地掩盖了昨晚那幕戏的所有痕迹。
苏晴走的时候，还特意走到我面前，带着点不好意思的笑。
“陈阳哥，昨晚真对不住啊，喝多了，没胡说八道什么吧？”
我含糊地应了一声，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。
我怕她再问下去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生活，好像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。
但我知道，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。
就像一件精美的瓷器，表面上看着完好无损，但内里，已经悄悄地裂开了一道缝。
一道我不敢去触碰的缝。
从那天起，苏晴来我们家的次数，明显变多了。
她总能找到各种各样、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。
今天，说是给林玥送她托乡下亲戚买的土鸡，说是对身体好。
明天，又说是新学了一道养生汤，特意炖了好几个小时，端过来给林玥补身子。
她每次来，都表现得像个田螺姑娘，把家里的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帖。
最奇怪的是，她总是有意无意地，把我和林玥分开。
“玥玥，你最近跑医院太累了，脸色好差，快去泡个热水澡，解解乏，厨房有我呢。”
“玥玥，你不是说那个电视剧更新了吗，快去看啊，这里我帮着收拾就行。”
于是，本来就不大的厨房里，常常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。
这就很尴尬了。
我一个大男人，总不能让客人一个人在厨房忙活吧。
只能硬着头皮留下帮忙。
然后，那些奇怪的、细小的触碰，就开始了。
我洗菜的时候，水龙头的水会“不小心”溅到我的衬衫上。
她会立刻拿着毛巾，一脸紧张地凑过来。
“哎呀，陈阳哥，你看你，都湿了。”
她一边说，一边用毛巾在我胸口擦。
隔着薄薄的布料，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指尖的温度。
还有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。
我每次都下意识地想后退，但厨房就那么大，我退无可退。
我递碗给她的时候，她的手会“不小心”滑一下。
整个身体，会顺势靠在我背上。
很轻，但那种柔软的触感，却像烙铁一样，印在我心里。
然后她会立刻弹开，红着脸，小声说一句：“对不起，哥，地滑。”
这些瞬间都太快了，快到我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。
快到我分不清，那到底是意外，还是……刻意的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