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，陈阳哥，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“男人……也是有需求的。”
“不只是身体上的，还有……传宗接代，那种写在基因里的本能。”
她的话，像一块巨石，狠狠砸进我心里那片死水潭。
我一直刻意回避的东西，被她血淋淋地撕开了。
我没法反驳。
因为她说的是事实。
我沉默了。
我看到她捧着杯子，从地毯上，一点一点地，朝我挪了过来。
最后，她在我脚边坐下。
她仰着头看我，这个角度，我能清楚地看到她吊带裙敞开的领口。
我的呼吸，一下子就乱了。
我赶紧移开视线，心跳得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“哥哥，”
她又叫了我一声。
这一声，比刚才更近，更软，像猫爪子一样，在我心上挠了一下。
“要是……我是说如果啊……”
“林玥真的……真的生不了……”
“你会不会……怪她？”
这个问题，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正对着我的心脏。
我会吗？
我嘴上说不会，可我的心里呢？
在那些无数个失眠的夜里，我真的没有过一丝一毫的怨念和不甘吗？
我不敢想。
我也不敢回答。
她好像看穿了我的懦弱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地，放在了我的膝盖上。
她的手心好烫。
烫得我膝盖那块的皮肤，都跟着烧了起来。
“别怕，哥。”
她轻声说，身体微微前倾，那股混合着茉莉和酒精的香气，像一张网，把我牢牢罩住。
“我知道一个办法……”
“一个……可以让你有孩子，又不用伤害林玥的办法。”
她说完这句话，身体就软软地靠了过来，头枕在了我的大腿上。
我浑身都僵住了。
那是一种温热的、柔软的、带着惊人弹性的重量。
隔着薄薄的睡裤，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头发的触感，她呼吸的热气。
那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重量。
一个我妻子最好闺蜜的重量。
我的大脑彻底死机了，所有的理智、道德、伦理，在这一刻全都分崩离析。
我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反应。
就在这时。
“咔哒。”
门外，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。
2
钥匙声响起的瞬间，苏晴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，猛地从我腿上弹了起来。
我发誓，我看到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。
不是那种被抓包的尴尬，而是……更像一个猎人，看到猎物没进陷阱的那种懊恼。
当然，这都是我事后才回想起来的。
当时的我，脑子一片空白，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。
我僵在沙发上，像个木头人，连呼吸都忘了。
门开了。
林玥站在门口，廊灯被她“啪”地一下打开。
刺眼的光线让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。
“呀，你们怎么还没睡呢？”
林玥的语气，轻松得就像刚出门散了个步回来。
她脸上带着那种恰到好处的疲惫和微笑，眼神从我脸上扫过，又落到旁边手足无措的苏晴身上。
她好像……什么都没看见。
又或者，她看见了，但一点都不在意。
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，比被当场抓住还让我心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