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害怕和她单独待在一起。
那种感觉,就像走在悬崖边上,多一步,就可能掉进万丈深渊。
有一次,我终于忍不住,趁林玥不在,对苏晴说:“晴晴,以后别这么辛苦了,你总往我们这跑,你老公李文博不会有意见吗?”
李文博是个健身教练,高高大大的,我见过几次。
我希望,提到她老公,能让她收敛一点。
结果,苏晴听完,眼圈一下子就红了。
“哥,你是不是……嫌我烦了?”
她泫然欲泣的样子,让我顿时觉得自己像个混蛋。
“没,我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我慌忙解释。
“我知道的,”她低下头,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我就是……心疼玥玥,也心疼你。你们为了孩子吃了那么多苦,我什么都帮不上,只能做点这些小事了。”
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,我还能说什么?
我再说一个“不”字,就显得我太不是东西了。
我只能沉默。
而我的沉默,在她眼里,似乎成了另一种默许。
我和林玥的夫妻生活,早就出了问题。
备孕的压力,像一座大山,压得我们两个都喘不过气。
以前的亲密,变成了每个月排卵期那几天的“任务”。
充满了焦虑,计算,和一次次失败后的失望。
有时候,我甚至在她面前提不起精神头。
最近这几个月,更是几乎没有了。
林玥总是喊累,说没心情。
很多时候,我洗完澡上床,她已经背对着我睡着了。
我知道她压力大,心里苦,我也从不强求。
一个周末的下午,阳光很好。
我洗完澡,想找件干净的T恤换上。
拉开我和林玥共用的衣柜抽屉时,我愣住了。
林玥放内衣的那个小抽屉,是半开着的。
里面有点乱,但我一眼就看到了。
那件我去年情人节送她的,酒红色的蕾丝内衣,不见了。
我记得很清楚。
那是我特意挑的,花了差不多我半个月的烟钱。
林玥当时收到的时候,脸红得像个苹果,一边骂我乱花钱,一边又偷偷地笑。
但她一次都没穿过。
她说,太露了,不好意思。
然后,就把它压在了抽屉最底下。
怎么会不见了?
难道是她穿了?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我掐灭了。
不可能。
以我们现在的关系,她不可能有心情穿上那样的内衣来取悦我。
我心里有点堵。
我把那个小抽屉整个拉了出来,翻了个底朝天。
没有。
又把衣柜的其他角落都找了一遍。
还是没有。
就好像,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这件事,像一根小刺,扎进了我心里。
不疼,但总觉得硌得慌。
我没问林玥。
我怕她觉得我在怀疑她什么。
我们现在的关系,就像一层薄冰,我不敢在上面,再凿出任何一道裂缝。
我只能假装,我从来没有送过那件内衣。
假装,它从来没有消失过。
还有更奇怪的。
苏晴说话,开始变得越来越亲密。
尤其是在用词上。
她开始很自然地,把我和她,划归到“我们”这个范畴里。
有一次,林玥又因为试管失败,情绪崩溃,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