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过身,看到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,手里提着个保温桶,眉眼间竟和照片里的小女孩有几分相似。女人递过一张名片,笑着说:“我是陈砚宁,陈砚深的妹妹。我妈说你去过店里,特意让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陈砚宁把林知夏带回了家,那是一间不大的公寓,墙上挂着陈砚深的木刻画——有苏州的平江路,有南京的秦淮河,还有一幅是她的素描,和她当年送给陈砚深的那幅油画,并排挂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。
“我哥走之前,把所有东西都留给了我,”陈砚宁给她倒了杯桂花乌龙,声音轻轻的,“他说,有个叫林知夏的姑娘,眼睛很亮,会画好看的画,等他好了,就带她来南京看枫叶。”
林知夏握着杯子,指尖冰凉。她想起四年前陈砚深收拾行李的样子,想起他说“你还小,有些事你不懂”,原来那时他早已知道自己的结局,却还在给她编织一个虚无的未来,只是为了让她能安心离开。
陈砚宁从卧室里拿出一个木盒,比上次老太太给她的那个更小,打开后里面是一枚小小的银质枫叶吊坠,和她的莲蓬吊坠是同一款式。“这是我哥病中做的,”陈砚宁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他说,莲蓬代表苏州的夏天,枫叶代表南京的秋天,等你们一起看过了,就把这两枚吊坠合在一起,算是圆满了。”
林知夏接过枫叶吊坠,指尖触到冰凉的银饰,眼泪再也忍不住。她想起陈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