胆小？
当年如果不是因为胆小，我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消失而无能为力？
如果不是因为胆小，我怎么会选择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寻找她？
“蝰蛇姐，如果没别的事，我先告辞了。” 我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，再待一秒，我怕自己会失控。
“等等。” 她叫住我，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，“这个，给你。”
我打开盒子，里面是一块手表，款式很旧，但保养得很好。
这是当年我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给她的生日礼物，后来她消失的时候，我以为早就丢了。
“你怎么会有这个？” 我忍不住问道。
“当年走得太急，没来得及还给你。” 她淡淡地说，“现在物归原主。”
我握紧了手表，金属的冰凉透过皮肤传到心底。
物归原主？
我们之间的感情，也能像这手表一样，物归原主吗？
“谢谢蝰蛇姐。” 我收起盒子，转身走出了包厢。
回到住处，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，拿出那块手表，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。
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汪婉，你到底经历了什么？
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
我知道，从再次见到她的那一刻起，我的任务就变得更加艰难了。
一边是神圣的使命，一边是刻骨铭心的爱情。
我该如何抉择？
就在我陷入两难的时候，手机响了。
是我的联络人李警官打来的。
“南鸿，最近情况怎么样？有没有接触到蝰蛇的核心？” 李警官的声音很严肃。
“已经接触到了，她让我负责码头的生意。” 我定了定神，说道。
“很好，” 李警官顿了顿，又说，“根据我们的情报，蝰蛇最近在和一个跨国犯罪集团合作，交易一批毒品，时间就在三天后，地点在码头。你的任务是摸清具体情况，配合我们实施抓捕。”
“明白。” 我应道。
挂了电话，我看着窗外的夜色，心里一片沉重。
三天后，就是我和汪婉彻底对立的时刻。
我真的能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吗？
3
接下来的三天，我表面上忙着熟悉码头的业务，暗地里却在调查毒品交易的具体情况。
汪婉对我似乎很信任，几乎没有设防，很多事情都交给我去做。
但我知道，这信任的背后，可能隐藏着更深的试探。
毕竟，她能坐上黑老大的位置，绝不是个简单的女人。
第三天晚上，码头一片寂静，只有几盏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。
我按照李警官的指示，在码头的集装箱上安装了微型摄像头和窃听器。
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，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。
“你在干什么？”
我心里一惊，缓缓转过身，看到汪婉站在不远处，手里拿着一把手枪，正对着我。
“蝰蛇姐，我…… 我只是在检查集装箱的安全。” 我强装镇定地说。
“检查安全需要带这些东西吗？” 她指了指我掉在地上的微型摄像头，眼神冰冷。
我知道，再也瞒不住了。
“是，我是警察的卧底。” 我索性承认了，“汪婉，跟我走，自首吧，我会帮你争取宽大处理。”
她笑了，笑得很疯狂：“自首？南鸿，你太天真了。你以为我走到今天这一步，还有回头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