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不能回头？” 我看着她，心里一阵刺痛，“当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？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？”
“当年？”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下来，“当年我家里破产，我爸被追债的人活活打死，我妈受不了刺激，疯了。我为了救我妈，不得不嫁给一个老男人，可那个老男人是个变态，我杀了他，然后就逃到了这里，一步步走到今天。”
我愣住了，没想到她竟然经历了这么多。
“汪婉，对不起，我不知道……” 我哽咽着说。
“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。” 她的眼神又变得冰冷起来，“南鸿，既然你是卧底，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就在她准备开枪的时候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
“不许动！警察！”
是李警官带着人来了。
汪婉脸色一变，转身就跑。
“汪婉！” 我大喊一声，追了上去。
我们一前一后跑出了码头，钻进了一条小巷。
小巷里漆黑一片，只有远处的路灯偶尔投来一丝光亮。
汪婉突然停了下来，转过身，对着我举起了枪。
“南鸿，别追了，再追下去，我们只会两败俱伤。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“我不会让你走的。” 我看着她，“汪婉，跟我回去，我会帮你。”
“你帮不了我。” 她摇了摇头，“这个圈子里的水太深，你根本不懂。”
就在这时，巷口传来了警察的脚步声。
“汪婉，快走！” 我下意识地说道。
说完这句话，我自己都愣住了。
我是警察的卧底，我的任务是抓捕她，可我竟然让她快走。
汪婉也愣住了，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“南鸿，你……”
“别废话了，快走！” 我推了她一把，“从后面的围墙翻过去，那里没有警察。”
汪婉看了我一眼，咬了咬牙，转身跑向了围墙。
就在她翻过围墙的瞬间，李警官带着人冲了进来。
“南鸿，人呢？” 李警官问道。
“让她跑了。” 我低下头，不敢看李警官的眼睛。
“你怎么回事？” 李警官很生气，“这么好的机会，你竟然让她跑了！”
“对不起，李警官，我……” 我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。
“算了，” 李警官叹了口气，“这次算她运气好，我们下次再找机会。”
回到住处，我躺在床上，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我知道，我今天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。
我不仅放跑了罪犯，还背叛了自己的使命。
可我不后悔。
只要能让汪婉安全，我做什么都愿意。
4
第二天，我因为放跑汪婉的事情，受到了李警官的严厉批评。
但他并没有怀疑我的身份，只是觉得我太情绪化了。
我知道，我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线索，才能弥补我的过错。
下午，我接到了汪婉的电话。
“南鸿，谢谢你昨天放了我。” 她的声音很沙哑。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 我说道。
“我在老地方等你，有些事情想跟你说。” 她说完，就挂了电话。
老地方？
我愣了一下，才反应过来，她说的是当年我们经常去的那个山顶公园。
我犹豫了一下，还是决定去见她。
